【情感篇】法海你根本不懂爱!

舒明月
心理学家武志红在他的一篇文章里提到:“在我看来,第一流的小说必须具备一个特质:情感的真实。具备这一特质后,一部小说的情节不管多曲折、奇幻甚至荒诞,读起来都不会有堵塞感。”对此观点,我举双手双脚赞同。 小说尽可如风筝,这一只是五彩的大鸟,那一只是通红的蜈蚣,再来一只是奇形怪状的不知甚么玩意,飘浮在空中,时近时远,忽东忽西——但一切的趣味都要仰仗“情感的真实”这一根细而有力的尼龙线,作者倘不能牢牢控住这根线,叫它断了溜了,那么天空中失联的一片纸,无论曾凝聚了多少的精工制作,也只好沦落风尘变垃圾。 我据此追析了一下自己对文学作品的评判,发现尽管我对文笔(或曰语言)十分苛求,堪称龟毛,但通常只是持着它在“好小说”中拔“出色小说”的尖,而更基本的用以区分“好小说”与“坏小说”从而赋予浓厚褒贬的,则一向还是“情感的真实”这一准绳。比如,昨天读到一篇80后准体制作家刘汀的《秋收记》,尽管一开始因为扑面而来的当代乡土风语言而皱眉,但作者贯串全篇的对孤零农妇情感与心理的真挚呈现,一唱三叹地低徊,终于成功打消了我的偏见,令我读完暗暗喝彩。再比如,莫言的《蛙》为何十分糟糕?最主要还是因为心理刻画粗糙失真荒诞,不近人情不合世理。社科院的李军对此有犀利独到的评论,句句切中要害,痛快淋漓。(可惜我怎么也再搜索不到他于《蛙》得茅奖之后写的这篇文章了,真是懊恼,有发现链接的童鞋请一定慷慨分享,感激不尽!) 以上都是在谈论小说,其实我们日常的非虚构写作也同样适用这一标准。怎样让文字吸引人打动人?重要的一条就是要有真情实感的流动。我们从小受的作文训练太丧心病狂了,它抹灭个性,抑制流动,只允许使用僵硬呆板的情感模块。这是由49年以后大的政治氛围造就的语言环境,长在红旗下的数代人都免不了受其戕害。 数年前帮一个90后的小侄儿修改作文,他写自己给隔壁伯伯的电脑下载安装QQ,这样伯伯就能和儿子孙子视频聊天了。文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