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西瓜，白贱贱和我的王小淳 “那是什么海？” “蒸馏海。” 两滴粘稠的透明体液体落下，从A-的右耳外侧流至耳垂，没有再滴下去。 教堂的屋顶是帆构成的，平放的桅杆上支起可以覆盖整个屋面宽度的麻质帆布，桅杆的高度有所不同，也看不出来有什么规律，两根之间垂下或深或浅的一个长弧，形成一串倒挂的拱，他们随风力变化，一些缩紧一些胀大，时而倾斜，时而水平，在高过人类头顶一段距离的地方轻抚众生。帆幕上的粗布纤维把阳光分解成砂糖一样的小颗粒，远远消失在桅杆升起的黑暗处。四周竖立的是支撑起桅杆的动物骨架，多为股骨，从尺寸可以判断多来自高大的猎食类猛兽，高度粗细相似却又略有不同，大概来自不同的动物。十步一根的密度形成上百米的一列，最上层横梁以上填充以传说中恐龙肺片的化石，坚固而透气的罕见材料。骨架墙后面只够一人穿行的宽度向外还筑有一道高墙，与最高的一根桅杆齐平，比内部纤细些的骨头陈列于此——肱骨尺骨股骨胫骨——散乱无序的封在透明的软胶里，形成一米多厚笔直的墙，摸上去还有些弹性。两道墙之间没有屋顶，阳光海风由此直接潜入教堂内部。 教堂内没有椅子，约半米长两端系着绳索的一根根木棒从桅杆上垂下来，错落交织成一个视觉乐章，占据了整个空间。仔细看来那并不是木棒，更像是对较为平直粗细近似的树枝进行的截取，树皮随时间脱落，只剩下光溜溜的枝干。这些空中飞人的秋千由低到高从教堂的中央辐射散开，整体呈上升趋势的一排排细树枝之间混插着高度略低木棒略粗略长的次排木棒，扮演乐章里的半音。 “你喝不喝茶？我去买吧。”A-并没在意那滴黏忽忽的东西落在了哪里，只是顺手摸了耳后一把，就站起身来。 “不会有涿吉的好，你要喝就去买吧，我再等儿。”B+边回应边朝远处咖啡台上瞄过去，不出所料那里忙碌着的是个身姿曼妙的女招待。 从靠近甲板的休息椅上起身，避开走道内取送食品和饮品的行人，绕过被人们挂满衣物堆放行李任意组合的一簇簇桌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