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夏子发布的作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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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自述:在写小说之前,我先后写过古诗词、现代诗和歌词,但从未想过去写小说,因为一直觉得小说是个庞大而复杂的文体,自己根本没能力去把握。 但是,二零一三年春,我决定尝试。第一,无论是古诗词,还是现代诗,抑或是歌词,受其篇幅等各方面的限制,都不能很好地表达我的所思所想,这就要求我去寻找容量更大、表达更为自由的文体。第二,读了一些小说,有经典的,有畅销的。经典的给我震撼,畅销的给我自信。第三,当下,众多文体中,唯小说是主流,其受众和其与新媒体的联系程度都远远超过其它文体,尤其是一部部小说被改编成电影或电视…(展开)
作者自述:
在写小说之前,我先后写过古诗词、现代诗和歌词,但从未想过去写小说,因为一直觉得小说是个庞大而复杂的文体,自己根本没能力去把握。
但是,二零一三年春,我决定尝试。第一,无论是古诗词,还是现代诗,抑或是歌词,受其篇幅等各方面的限制,都不能很好地表达我的所思所想,这就要求我去寻找容量更大、表达更为自由的文体。第二,读了一些小说,有经典的,有畅销的。经典的给我震撼,畅销的给我自信。第三,当下,众多文体中,唯小说是主流,其受众和其与新媒体的联系程度都远远超过其它文体,尤其是一部部小说被改编成电影或电视剧搬上银幕或荧屏。
选什么题材好呢?略作思索,便选择了青春校园。第一,大学毕业后,自己南征北战,屡战屡败,在挫折之中,内心的怀旧情绪日浓。念及过往,不经意间,毕业近四年,可大学的点点滴滴却一直魂牵梦萦,历历在目,仿佛一切美好都不曾离去。想到时光如流水,自己年岁日增,于是想在青春散场之际,身体力行地祭奠一下逝去的无数美好。第二,二零零九年毕业的那个暑假里的一天午后,我和好兄弟(均待业失意)在热浪翻滚知了肆鸣的气氛下,坐在校园北门路边的大树下吃黑凉粉。兄弟跟我说,他一直有个愿望,就是将兄弟们的大学生活,包括友情、爱情、理想等写成一部小说,等将来老了,大家还可以拿来追忆一番,那定会无比美好。我当场鼓励他,期待他早日圆梦,而我自己则承诺填一首词。一年后,我有了《沁园春.金兰遗风》,但兄弟还没动笔。又过了一年,兄弟还是没有动笔。第三年,兄弟终于动笔了。可写了一千来字,就搁笔了。我问他,他感慨万千,说以前总是觉得忙,没时间,其实那不过是借口,后来他强迫自己挤时间,却发现自己根本没那个能力,总是脑袋里文思泉涌,下笔时笔头空空。我鼓励他,说他肯定行的,只是现在没有一个好的环境,等以后有条件再写也不迟。他叹气说,他真是有心无力,愿望是无法实现了。但随即又鼓励我,说我文笔好,要我帮他圆梦。我当即推辞,说写写诗填填词都勉强得跟难产似的,要写小说,呵呵,还是算了吧。但在决定尝试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替兄弟圆梦。第三,作为菜鸟,青春校园成了我的首选,毕竟离自己很近,是自己当时最萦绕于心,也最有激情去记录的。于是,在二零一三年四月七日正式动笔创作这部祭奠青春的情怀之作——《涧泉》。
当时,除了白天在企业上班忙得一塌糊涂不说,单就住在北京西郊的荒野村落,每天上下班挤公交,就要耗费三个多小时,整个人就像块压缩饼干,干瘪死气,毫无生机。每天回到住处,都晚上七点多。吃过晚饭,睡意正浓,对于写作,根本就有心无力。很快,告诉自己,得逼自己一把,否则愿望的实现将遥遥无期。在以后的日子,每天吃过晚饭,给自己睡个把小时,然后起来写作,直至思路全无,精力枯竭之时,方肯罢休。于是,写作到凌晨两三点成了一种常态。不过,问题随之出现了。第二天,将前夜写的东西拿出来看后,时常感到不满意,经常否定到一字不留,然后一切重新开始。就这样,痛并快乐着。
二零一三年八月。高中同学得知我写作之后,觉得我这种状态不可持续,便推荐我到他的母校工作。就这样,九月十六日,我开始供职于清华大学法律图书馆,并且就住在清华校内。从此,我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一边学习,一边写作。环境得天独厚,写作从容进步。写写学学,学学写写。第二年八月,我终于完成了初稿,共计六十万字。
初稿完成,接下来就是修改了,就好比是一座毛坯房,得对它进行装修。未曾料及,在这一过程中,深感修改比当初写作更加艰难。一是,初次写作,野心极大,将整部小说当成了一个无所不包的文件夹,秉着“有感而发,不平则鸣”的原则,恨不得什么都往里扔,管它是否跟主题有关。二是,初次写作,缺乏训练,出现了大量中小学作文的遗毒,语言要么稚嫩无比,要么故作老成,并且不懂任何写作技巧,记流水账似的,对小说的构思缺乏一个整体架构,总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写到哪里算哪里。这两点主要表现在供职清华法律图书馆之前完成的近三十万文字里,以致整部小说前后脱节,风格迥异,仿佛是由不同的人写就。
大刀阔斧。针对前半部分,除了对结构重新调整之外,内容上,秉持“可要可不要的,就坚决不要”的原则,大力“瘦身”,语言上,几乎是逐句进行雕琢润色。后半部分的写作经历了一个学习、提升的过程,必然也存在前半部分所犯的毛病,尽管程度小得多;为此,也进行了一番精心的修改。一稿修改之后,放一段时间,然后再一次修改。如此几番,几易其稿,又历时二十二个月,直到二零一六年六月,才最终定稿。定稿并非它业已完美,或无需完善,只是于我暂时能力而言,一时半会儿,没有多大在上面耗时的必要了。
从最初下笔,到初稿完成,再到最终定稿,时间跨度之长,精力耗费之大,这是一个初涉小说创作,尤其是一开始就操起了长篇的创作者所必付的代价,必经的曲径。不过,在这一过程中,于我,教训之深刻,经验之丰富,经历之多彩,也绝非常人所有。幸甚至哉!
《涧泉》完成了,不少朋友劝我趁早发表。我迟迟没有回应。一来我创作水平着实有限,也真不知在哪里发表,许多名刊名社,我这般新人,定是投稿无门(要么找寻不到投稿门路,要么投稿后,杳如黄鹤)。二则我不愿在铺天盖地的网络平台发表:《涧泉》虽是一部青春校园小说,但与时下蔚然成风、大受追捧的截然不同,更与当下各种粗制滥造、快餐垃圾完全迥异——如果将其置于其中,定要不讨巧(自卑的阴魂作怪),更主要是我不忍心(清高的幽灵作祟)。再者,《涧泉》是我的一个孩子,一个尚未长大的孩子,别人见了,也许也会对他怜爱有加,呵护备至,但终究不如我,因为他只属于我。
前不久,与北大中文系一女生吃饭,求教有关创意写作事宜。期间,聊到对方已经发表,并将付梓的佳作。羡慕不已!同时,也深受启发,根深蒂固的观念有了些许改变。
九月十八日,我决定尝试放手,让自己的孩子到豆瓣去见见世面。
也许,众星捧月;也许,熟视无睹;抑或,群起攻之。
不管如何,他是我的孩子,一个未长大的孩子,终究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