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我脸色灰暗，如果黑眼圈再重一些，脸颊再凹陷一些，就能直接去参加万圣节聚会了。以前通宵加班也不会这样，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而且还在迅速恶化。

她能窥探我的一切，甚至在我身后看着我，只是我不知道。即便她从此不在我眼前出现，这念头也会像残缺的蝙蝠尸体，让我永远难以摆脱。

我有时会“代入”另一个人，体会他的感受，主要是视觉。这些人有个共同之处，就是在等待死亡。

我一直认为，刚出生的婴儿只是动物，成长就是从动物变成人。这个过程其实很危险，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