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虚荣的骄傲

姚寓泾
使得性(严肃的性,真实的性)竟是被意外地赋予上了喜剧的意味,让人类啼笑皆非的银发性机器人,一看到它们啊,人类就不可抑制地感受到它们自大、轻薄的狂妄,那种对他们拙劣而又不自知、感觉良好的模仿,性机器人自身的轻佻又更是火上浇油,如虎添翼,如果将它称之为做作,那就是大大方方的做作,如果将它比作为表演,那就是大大方方的表演,在一个无形、虚拟的舞台上,身着华服,它们则是头顶华发,大大方方地走去走来。人类一眼就看穿了其中满溢的虚荣。这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性机器人,更不可能是人类,对人类的模仿只不过是夸夸其谈、虚有其表,它们是充满着喜剧感的性机器人。这番喜剧意味的出现,意外地展现出了人类的包容——是不是喜剧感同时也拯救了它们,因为它冲淡了冒犯感——对这些模仿者的包容,其实,它们也并非是模仿者,而是人类出于追求真实的需要(性的真实)一手一脚地制造出了它们,还有,对这场原本追求真实制造最后却以失败告终的包容,所以目前,至少是当下这个阶段,暂时不会再出现那种真实了,那是一个真实的,恍如是伏在衰老的人类身上的性,或者一个真实的,恍如是衰老的人类在进进出出的性,没有能出现那个对衰老的逼真的模拟(模拟衰老的性,模拟当下人类这种衰老的性),这样,这个可能就是人类他第一个没有能得到的真实,一个变得十分稀缺、因而珍贵的真实。这是因为人类之间正弥漫着一种越来越奇怪的害羞,它的开端可能是源于,一直要追溯到新世界开始之初,人类迫不及待地摒弃了人类和人类之间的性,很可能是在全身心地投奔自由的那个时刻,人类的害羞就已经在一边打下了基础?这个害羞是会觉得性里面的迷离、沉浸和放荡是难以表现的,这个害羞是只有在面对性机器人时才不阻挡性里面的迷离、沉浸和放荡的,面对性机器人的人类,就像是一个神在看着性机器人,神在看着人类,神在看着人,当面前的性机器人换成了人类时,那还是就变成了神在看着神,骄傲的神是害羞了。不知怎么地,看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