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天器

航天器

四幕正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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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科学家代达罗斯为筹资拯救儿子伊卡洛斯于重伤,不得不答应在航天器工程的投标会上支持赫菲斯托斯,结果发现后者在工程上偷工减料。本已对抗争表示失望的他,得知儿子作为志愿者将要登上航天器。他先后找了赫菲斯托斯和他的竞争对手普罗米修斯,最后准备去议会申诉,结果议会的代表暗示他说,议会将对此事置之不理。发射的当天,代达罗斯也未能挽回狂澜,航天器果然爆炸了,代达罗斯的儿子也随之遇难。议会立刻将此事利用了起来,变成了一次提升政府形象、增强国家凝聚力的绝好机会,将遇难者塑造成为人类科技进步而壮烈牺牲的英雄。遭到灭顶之灾而麻木的代达罗斯,被安抚并软禁了起来,变成了一具活尸。

是天灾,还是人祸?资本运作失误的可怜牺牲品,是如何被包装为壮烈殉国的民族英雄的?人民的事业是如何被偷偷地置换为跨国公司的事业的?当知识分子的良心遇上了资本的铁律与当代金钱政治之合谋时,它又将如何在被碾成粉末之前作一次挣扎、发一缕悲声?这些题目也许有点大,但当它们聚焦在一个真实的历史事件中时,你也许就会为之而触目惊心;因为它们虽然大,却在那里,沉重得教人不敢面对。

本作根据美国“挑战者”号航天飞机爆炸事件改编。我自己对它的定位,是一部带有喜剧色彩的正剧;它的喜剧色彩不在于幽默,而在于它大部分的场面都是暗含着的戏中戏。我将人物都设定为生活在当代背景下的古希腊诸神和传说中的凡人,也是出于此意。

多说无益,请君入戏。

作者自述

我自己很看重这个剧本,它基本上代表了我自己愤青生涯的结点。那时候,我以宏大叙事为文学的任务,以高尚的功利为文学的目的,以为文学真的能达到启蒙或意识形态批判的功效。这样想虽然没错,但也没用,因为它离文学创作的具体实践太远了。我发现即便是对总体的某种把握(当然是抽象的把握),某种直观和通透丰满的想象,也不能消除这种个体存在的焦虑,因为总体与个体从来都不会全然吻合,无论是克尔凯郭尔说的个别的人与普遍的人的关系,还是萨特说的自为存在与它的自在存在的关系,或是海德格尔说的此在与常人的关系,大抵上都是这个意思。个别的问题应当个别地对待,总体(这个词本身就有问题,仿佛它的所指真是一个实体似的)则应当被放入背景中,而只有在这个意义上,文学才获得它的合法性。

当然,文学虽没那么伟大,却也没那么荒唐。文学比人更长存,但害死一部作品,目前的法律还不会认定其为犯罪,它最多会抱着膀子站在旁边同情地说:“哦,这是市场之手的作用。你肯定做了什么事把它给得罪了,否则……反正吧,它永远是最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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