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隐

leon
江边旅馆二楼房间里,一位年轻人坐在椅上,浮想连篇。他正调整所写小说的字体。“用金文,这样古朴世界就跃然眼前。”电脑能调出各种字形。他看着才敲出的字变得陌生,心底略惊了下。可要是他写的文能像只出现在青铜器的那些字一样存留,他就心安了,这怕就是选此字体的因由。但那略惊的一瞬,让他在字体选择上反复。所写小说在眼前变得一个字都不认识,那思古幽情不过是附庸风雅。 “笔名叫什么?”这是随那略惊而来的另一问题。字体变成金文,就认不出是自己写的小说,要对小说拥有所有权,除了要认得那些字,当然先要把大名署上。可风雅之情已是头脑神经里缠着的一根丝,轻易拔不去的,所以署名还是要署笔名才符合他的思维。 “胡二”两字漂浮出来。他也搞不懂怎么一下子想起的是这么个名字。可能因为二胡?王大爷的那把二胡,记得挂在门卫室的墙上,如今该还陪着老大爷在城市一隅的小区里。他想着,入夜了,王大爷坐在小区气柑树下,头发已白;现在是初春天气,河边无风,树叶未曾飘动,王大爷在傍晚,时而低头时而抬眼,拉着一曲《二泉映月》。 对于音乐,他是根本不懂的,一窍不通。听王大爷拉二胡已是近年常见的事。下午下班走到小区那把长椅旁,就能听到那棵很有些年的气柑树下传出王大爷拉的二胡声音。请教大爷演奏何曲,回曰《二泉映月》。他可不能立刻鉴别出来,毕竟是很多年前的旋律了,那二胡名曲已在年代中变得有些陌生。 他决定隐去姓名,就叫沈湖。沈是母亲的姓。在想起给自己取笔名的时候,也许把命运交给母亲的姓氏会交上好运。 “姓名跟人生肯定存在关系,”他是这么认为的。这在他电大夜校的古汉语老师程心斋程老师的课上略有耳闻。“程老师的名字就取得好。”他这样想,其实他是厌恶自己的姓名,加之听到发音说法,此论他则愈加认同。“看来取姓名就是件关系重大的事情,才会与性命发音差不多,刑名对象也是要有姓名的,蜥蜴宠物啊主人取有姓名也不是。”听到此,他立刻提起精神看向讲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