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先生和LOST酒吧
卡夫卡降
谁的父亲死了?
—《梵高先生》
我的父亲死了。
他临走前,我正在和王静雅闹分手。
为了挽救这场爱情,我请了一周假,去她住的城市找她。而我的父亲就是在那时走的,死因是心肌梗塞 。
他走时,王静雅正在楼下和我吵架。我对她说稍等下,我要接我妈的电话。她继续骂着之前的事儿,没反对的意思,我就接了。接通后,我妈张口就骂,骂着骂着,哭了起来。
她哭着吼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白养你了。你爸都死了,还整天泡在那个烂女人那儿。”听到这,我挂掉了愤怒的电话,对面前依然嘴皮上下翻飞的王静雅说了最后一句话,“我是个烂人,我爸去世了,没能陪他最后一程。求你复合,也是一件同样很烂的事儿,我们分手吧。在这个世界上,任何空间,任何时间,我们都不可能再见面了。”
我不知道王静雅听到这话时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因为我已泪眼模糊,泪水是为我父亲流的。
呼啸而过的青春,沉默不语的你。
—《禁忌的游戏》
自父亲离开后,已三年有余。如今,我离开了每天都会流泪的母亲,逆着人潮,去了一个三线城市,随便找了份不被人打扰的插画工作,怀着深深的内疚过活。
我的生活很糟糕,但说来也简单。白天的我像植物一样上班,晚上去酒吧喝酒;白天像植物一样上班,晚上去酒吧喝酒;白天上班,晚上喝酒;上班,喝酒;如此循环往复至周六。周天的话,白天睡觉,晚上换酒吧喝酒,喝,喝到凌晨,然后第二天像植物一样去上班。我没什么朋友,钱都用在了喝酒和约炮上,因为我总想找个人来见证我烂掉的整个过程。毕竟由内而外的逆生长,实在是太孤独了。
那三年,我逛遍了小城的每个酒吧。买醉吗?也不全是,主要是想麻木自己,让自己从父亲离开的郁闷情绪以及无趣的人生中解脱出来。这世界自带麻木属性,通过酒精,我很容易与世界的本质找到共鸣。
有时酒醒,会觉得自己浑身发麻,有时候手麻,有时候神经麻,有时候就连做梦也是麻的。
请你告诉我如何遗忘?
—《梵高先生》
那天下班,我一直在琢磨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