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电话铃声从我右耳边传来，是窦唯的《序·玉楼春·雨·临江仙》，我习惯性地接起了电话。 “陈先生？” “你谁啊。” “我是你妈。” “什么？” “我说我是你妈。” “我操你个傻X。” 我挂断了电话，这几天时常接到这样莫名其妙的骚扰电话，如果说他们的目的是想让我不睡个好觉，那么他们现在成功了，我穿上衣服，又拿起了电话，打给了一个叫王法的人。 “你在家么？” “嗯。” “你在睡觉？” “嗯。” “我过去找你，有事跟你谈。” 对方又嗯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我慌慌忙忙出了门，骑了个共享单车，前往王法的家，王法的家就住在桥对面，而我恰好住在桥附近，所以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到达。 我骑到半路，电话铃又响了，我接起电话。 “喂，陈鑫吗？” “对。” “我是徐琴。” “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 “你知道？我换了电话号码，你怎会......”她听起来很惊讶。 “对，我知道，我听你的声音就能辨别出来，那么你有什么事？” “那个影子又出现了。” “又出现了？你在家吗？我去找你。” “嗯，请赶快来。” 我改变了骑车方向，又加快了骑车速度。 徐琴的家在很远的一个郊区，某小区的几栋外围公寓楼之一，在5楼，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我到了她家门口，门口上贴着一个大大的“福”字。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我又打了徐琴的电话，电话通了。 “我现在......不敢出来。”电话里传来徐琴的颤抖声。 “我就在外面，你得让我进去，然后这些麻烦才会解决。”我说。 “我不敢......好可怕。”徐琴啜泣着。 “好，那我就在外边等，等到你平静了再来开门。” 我靠着门口坐着，点了根烟，走廊是封闭的，只有两盏灯亮着，有一盏倒坏不坏的，一直不停闪烁着。 这番景象，像极了上个星期。 上星期大概也是这个时候，我也是坐在徐琴家门口，点着烟，看着那盏倒坏不坏的灯，入了神。 “陈鑫，你这个人渣。”门里面传来了徐琴的声音。 我没有理她，因为我盯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