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 马里斯.扬松斯 本文刊载于《三联.爱乐》杂志 2019年第11期 ～～～～～～～～～～～～～～～～～～～～～～～～～～～～～～～～～～ 最糟糕的是，在世界的任何地方，文化都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但每个人的生命都离不开文化和艺术，每个人！艺术会永存。 ——马里斯.扬松斯 去年年末，七十五岁大寿的扬松斯因病暂停了十一二月的演出计划，以至今年年初大疾初愈拾起指挥棒后，慕尼黑数月的音乐会便迅速售罄。看来，六十日的沉寂就已经让听众按耐不住了，与之而言，扬松斯是一位老友，他的音乐根本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正如我在音乐会偶遇的一位七旬爱乐者言：我们这一辈慕尼黑人是跟着扬松斯一起变成这么老的。语气恺切艰陈，好像我们这些外来人永远也无法理解他们的艺术隐私。 话虽如此，言之惭愧，我的确不是一位称职的“葱丝粉”。上半年我仅看过扬松斯与巴伐利亚广播交响乐团的两次演出，一次是与郎朗的那场万众瞩目的新年音乐会，一次是三月份与管风琴演奏家Iveta Apkalna的法国作品音乐会。此后便学业繁琐，再也无从脱身。本盼着八月份在萨尔茨堡音乐节再赏大师执棒，怎料六月突闻病讯：扬松斯旧疾复发，夏季演出全部由他人代指。 消息一出，众声喧哗。乐迷自然因担心扬松斯常年患有的心脏问题而嘘寒问暖一番，但同时也有冷静的眼睛指出更严重的痛症——慕尼黑大学的音乐学者Robert Braunmüller客观的点明了一个事实：巴伐利亚广播交响乐团该提前考虑下一任首席指挥的人选了。其行文看似谬言，实则立场鲜明，论证严谨。我无从辩驳，只得认同，却也在一边黯然神伤，扬松斯也许真的老了，他和巴伐利亚广播交响乐团那延绵不绝的声音魅力还能持续多久？ Braunmüller有一点说的很对，巴伐利亚广播交响乐团的演奏家对扬松斯有一种近乎痴迷的热爱。我想，慕尼黑的乐迷也是如斯，在玛利亚广场（Marienplatz）的路德维西.贝克（LUDW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