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最爱的人谈天气:12本书,12种心情

王小刀
1.和最爱的人谈天气——读《穆旦诗文集》 都说英国人见面寒暄的时候常谈天气,我发现如今的自己也总喜欢谈天气。 和不在同一座城市的朋友谈天气,互相通报一下今天是晴是雨,不自觉地交换彼此的心情。和生活在一起的人谈天气,告知明天是冷是暖,希望在适宜的温度里,我们都能轻松惬意。 与毫不相干的人共处时,谈天气是为了避免冷场的尴尬。同在乎的人谈天气,却是在输送绵绵不尽的关切与思念。 《孤单又灿烂的神》中有一句经典台词:“跟你在一起的时光全都很耀眼,因为天气好,因为天气不好,因为天气刚刚好。”因为太喜欢这句话,所以一直记在心里。只和最爱的人谈天气,已经成了我默守于心中的准则。  也许生活得长久了,都要面对一个终极问题,活着是一件虚无的事情吗?空手来到这个世界上,终有一日要空手离去。归于空无,是否意味着一切都是虚幻的,无用的,苍白的。 我也有过同样的疑惑。却又难以抗拒人世间曾经经历和正在体验的欢乐、哀愁与幸福,这就是因人的存在、交集而留下的痕迹。在虚无中找寻个体存在的意义,是需要花费时间,且考验耐心的练习。我倒是在读穆旦写给朋友的信中,找到了新的理解思路。 在人生最后几年致几位友人的心中,穆旦不止一次提到了活着的消极心情,有时是“白费力气”。有时是“结果仍不过是空的”。话音落下,却总会提笔写下振奋精神的转折,鼓励友人要在忙于俗务时多花点精力放在创作或翻译上,反复催促朋友写些新的诗作寄来。 最让我感动的一段是:“咱们这么多思虑,终于也是无结果而终。总归一句,还是咱们彼此认可彼此的存在,互相说笑一阵算了。” 诗人亦是凡人,他也经历着生离死别,被践踏之后忍辱负重,心中永远有着光明不灭的真善美。在穆旦的书信里,我读到的意味更多是在疲惫无奈中生出的宽宥与忍耐。 他谈及自己的挚友,巴金太太萧珊的离世—— “究竟每个人的终生好友是不多的 ,死一个,便少一个,终于使自己变成一个谜,没有人能了解你。我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