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流氓

四毛
有的人说话就很粗,从来不会考虑听者的感受,我的二叔就是这样的人,一九四九年的人,人生最难忘的经历就是大饿饭时代,他的成分好,文革和他无关! 直到改革开放后,二叔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单身汉,据说村上的妇女都被他嘴上‘操’遍了,他的嘴很烂,不是一般的烂!他就用这张烂嘴,和那些妇女打着嘴仗。 后来落了个‘老赖’的称号,这个称号就成了他一生的标识,甩也甩不掉,也恐怕只有二叔死了,这个称号也才渐渐消失吧!二叔不止赖,还特别的懒,从来不去庄稼地,一天除了睡觉就是四处闲逛,作了多年的逍遥公子。 最终不能依赖着老母亲啃老了,二叔被扫地出门,卷着铺盖远走他乡! 这一去竟然是十多年没回家,九五年的时候回来,整个人彻底的变了! 二叔的嘴巴里面镶了一颗据说价值不菲的大金牙!脖子上挂着一条狗链子还粗的金项链,整个一身嬉皮士打扮,一回来,二叔就买了辆桑塔纳! 遗憾的是车买了,但是只能放在城市的停车场,一天要交二十元的停车费!二十元在九五年的时候还算得上是有用!但他不在乎!他宁愿停车再步行两三公里的路回到老家,也不愿意将就着买一辆实用的山地摩托。 他还对村长说“二狗,你怎么做的村长,二十世纪快完了,马上就是二十一世纪了,我们村还没通路,没通水,没信号!” 二狗对他点头哈腰的“老赖叔,我有什么办法,我们县评上了贫困县,我们乡是贫困乡,我们村更别说了,现在,连狗都不想住在我们村呢!” 这倒是事实,我们村的狗的确发生过集体逃亡的事情,一九九三年到一九九六年,每年一到寒冬季节,成群的狗在深夜涌出家门,悄然无声的走在土路上,寒风吹,雪花飘,这群可怜的狗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消失在大山深处!从此没了踪影! 这个原因,至今未解! 二叔回来,祭奠了四奶和四爷爷的魂后,请来包工队,将瓦房撤个稀巴烂,建了一座四层楼的楼房,一个人住在里面!就好像厚厚的一本书里面只是写了个人字一样! 二叔成了整个村子上最富有的人,以前被他嘴巴上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