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孩
草莓味的拾荒者
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初,我刚好八岁,我与我爹在南方生活。那时我家有一百多亩地,还雇佣着许多农民。地里种有各式各样的庄稼,那时我经常下地里去玩,那里有许多哥哥姐姐,大叔大姨陪着我,给我哼小曲儿,讲笑话,教我逮家巧儿。我看他们平时都生着嚼野菜根子,喝泥水,所以我也就经常给他们带一些油炸果子吃,而我爹发现了,却重重的用柳树条儿抽我屁股,疼的我直咧嘴。但是我没有停止这么做,因为我与庄稼地里的哥哥姐姐,大叔大姨们都结下了深厚友谊。对于我来说,除了每天上午在家陪爹做账,下午就是去地里面撒欢儿,庄稼地成了我第二个家。里面的各个农民也成为我亲密无间的朋友。 我拿着油炸果子,四处张望无人,便悄悄的溜进了庄稼地。“小少爷!你过来!”这叫我的人便是马大爷,他今年七十出头,瘦骨嶙峋,肤色黝黑,满脸裂痕都夹杂着泥土与谷粒,在我们村,他可是最神道儿的,地里经常有五五六六的孩童光着小屁股子,拥着要他讲故事听。“小少爷,我给你讲个土孩的故事吧!听说土地界里面最大的主儿,就是土地老神仙,他管着所有土地,而土地太广阔,不好管,于是就在每一片土地上下派土地精灵,这些土地精灵管着每个村,每当土地出问题不长庄稼时,他们就会显形来指点人们。因为这土地精灵皮肤土黄土黄,只有六尺高,两个大眼珠子滴溜滴溜转,看上去十分滑稽,所以我们都叫他土孩儿。但是他们却本领高超,有着改变庄稼长势的神奇法术,所以也是很多人一直很敬畏这土孩儿。”讲完后,马大爷意味深长的摸了摸自己干硬的白胡子,深深叹口气。我看着他,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一年之后的一个夜里,我起夜想上茅房,但是需要穿过庄稼地一角,我独自在黑漆漆、光秃秃的庄稼地里摸索前进。忽然听到旁边有个很奶气的孩童声音在哭,我猛地停下脚步,不敢回头,汗毛都直愣愣的竖了起来,冷汗哗哗的一下浸透了背心,我就那么颤颤站着,甚至都不敢咽一下口水。僵持许久,我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