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咒

胃液先生
葛常青那天喝醉了,这事不怪他,是那几个使劲灌他的男学生没安好心,他的一位女学生送他回宿舍楼,恰巧楼管老头不在,恰巧舍友不在,恰巧一层楼的人都不在,葛常青就被脱了裤子,这事也不怪他,是那个女学生没安好心。 葛常青从二十岁那年就迷上了人的意识结构,立志究其一生来研究人脑。为了方便研究,他留校当起了老师。女学生挺着大肚子逼婚时,他正忙着手头的事,随口说了声“哦”。又过了几天,大家收到请帖,便准备几张钞票,钞票放在红包里,红包放进信封里。又过了几天,葛常青用那两万钱块礼金从黑市买了几颗新鲜的死人头标本。又过了几天,他老婆气急败坏,把人头从葛常青的宿舍楼窗口丢了出去,葛常青大概以为时间会定格在人头飞在半空中的那一刻,全世界都静止,只有自己动,也从窗口飞了出去,死人头没捞到,还废了自己两条腿,不过他要腿也是没什么用的,只有想起那几颗摔烂的死人头标本时才叹上一口气,啧啧,可惜了了。 而我们接下来要说的,是另一个命途多舛的人,他的厄运从出生那一刻就如影随形,这事是可以怪葛常青的。当女学生躺在产房床上时,葛常青还在搞他的人脑事业,他的脑子里装满了狗屎,偶尔从狗屎里爬出一条蛆虫,他一把抓住,两眼瞪的滚圆,对对对,灵感来了。正这么想的时候,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那条蛆虫就不见了。电话那头吵吵闹闹,一个离他最近的声音说,生了个男孩,叫什么名?葛常青还在想蛆虫的事,他从来不说脏话,平时顶多有些结巴,但那天他真的很生气。 “叫叫叫,叫个鸡巴!”葛常青说完,挂掉了电话。 葛基就这么出生了。 从小学时起,葛基就沦为一个笑柄,你要是说,这个问题呀,你问葛基吧!就很难区别是让你别问了,还是让你去问葛基。你要说,你就是葛基吧,也很难区别,这是问你是不是葛基,还是骂你是鸡巴。葛基嚷嚷着要改名,可他爸疯了,他妈生完他就跑了,这事没人做的了主,他自己做主,要等十八岁以后,他今年七岁,到十八岁还有十一年,就是4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