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奈、陈皮、甘草、各80片，桂皮120段，草果、白蔻各120个，白芷160片，八角160颗，香叶200片，罗汉果20个，丁香40粒，花椒小茴香各一斤。适量葱姜。 盐一斤。 牛后腿40只，洗净，冷水下锅，大火烧开，捞出牛腿，洗净浮沫，置于冷水浸透。 给锅换水。 准备好的香料全部下锅煮开，转文火慢炖30分钟。 加入牛腿炖煮，直至全部煮烂。 撇走浮油，滤去全部固体物，静置放凉。 用保温杯分装。 院子里，老头和他儿子在一口巨大无比的铁锅旁进行着上述工作。 他们沉默着一言不发，按部就班接水，下料，清洗食材和炊具。 最后装杯。 他们装满一只只保温杯，每装满一只保温杯就拧紧杯口，沿着院墙顺次摆放，一个紧挨着一个。放眼望去，一排排圆柱体直挺挺指向天空，像一个个冷漠而冷静的阳具。 老头身材佝偻，皮肤皲裂黄黑，整个人干瘪得像一个晒干了的虾子。他的儿子大概二十多岁，身材高大，眉目刚毅，他赤着上身，露出来的肌肉紧实挺拔，在烈日照射下整个身体皮肤表面都泛着一层油亮的光。一个院子，两个生命，其一枯干脆弱，垂垂老矣，不知还能飘摇几度，另一个则勃发昂扬且有力，与太阳交相辉映，便越发显得生命的朝气蓬勃。在这新老生命的交错空间，老头和他儿子机械地做着同样的事情，却又毫无交流和配合，仿佛二人只是偶然在做同一件事的两个陌生人一样。 他们各自用勺子舀起锅里的骨汤，倾进一只只保温杯里。 舀起， 倾下。 舀起， 倾下。 整个院子除了锅里煮滚了的骨汤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就只有勺子偶尔刮到铁锅锅底或碰到保温杯口发出的金属撞击声音，毫无半点人声人气。 锅里的骨汤装尽了，老头才直腰站起身，出到院子外面，开了辆皮卡车回来，停到院子中央。车停稳后，老头跳出驾驶室，和儿子一起从屋里合力抬了台冰箱放到皮卡后车厢上，随后便开始把地上的保温杯依次摆上皮卡，摆在冰箱周围。摆满一层又摞上一层，直至把院子里所有的保温杯转移到后车厢。老头回到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