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刘凯。 “李尾巴结是不是又找赵茜了？” “上课时候。” “下课……” “上课！” “什么啊，下课时候叫她登记游泳课成绩吧。” “上课啊，上课时候她……” “上—课—没—找—她！”男孩点着头给每个字加着重号。 高杨发问后就没再说话，另外两个男孩争论不休。 “反正尾巴肯定有问题。” “那还用你说，他他妈，谁不知道，还有那女的。”汗珠从男孩的鬓角滚落。 “新体育老师，他他妈见谁撩谁！” “见谁了？撩谁了？”高杨吞进一口矿泉水，说了第二句话，阳光灌进他嘴里一阵红色，牙齿湿漉漉的刻着白光。 “给我一口！”男孩夺过高杨手里的瓶子，仰头往嘴里灌。 夕阳跨过少年们的乱发，洒在跑道前的破旧乒乓球案子上，长影子晃来晃去，上面几片枯叶，两三块干脆面渣子，蚂蚁探头探脑，晃着触须。 “嗯，噗……”阴影里，发出这声音。 “你半天不说话，一笑瘆死人。”男孩低下头，朝台子斜下方的人喊。 “对对，姜瘫和尾巴最铁，最CP，知道底细。”另一个男孩说。 “别瞎的的，我是想起来，我小姨……” “怎么了？” “说她学车的时候教练摸她大腿。” “我操，不会吧！” “她和我妈说的时候我听见的。” “哈哈哈哈，你小姨，他妈……她他妈……” “你们不，他妈他妈的，说不了话吗？”高杨跳下球案，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他妈她40了啊！”姜元旭轻描淡写的说，拍着屁股上的土站起来，洁白的面颊碰到光线，绷得紧紧的。 预备铃响的时候，姜元旭已经在座位上坐了一阵儿了，一动不动，像个雕塑，面部更是一贯的毫无表情，从不辜负“姜瘫”的别称。他的座位靠窗，能闻见外面的花香，也能品到里面的不同香型，仅凭味道就能识别是谁经过。赵茜坐下时总会有意无意的看他一眼，而这种“礼貌”在高中生间似乎并不适用。他们抓老师的小辫子，豁家长的颜面，看笑话就笑个死去活来，有好欺负的使劲欺负，有性格蛮横有钱有势的就去认大佬，从不掩饰，无比坚定。 “姜瘫真的不是gay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