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

曾宇琛
孤独的更好一半,就如这一半 ——萧开愚 辑一:怀古 好处 ——给x “草色遥看近却无” 初冬,你站在小树边上;我看着你,想拍照 你像一件秋衣般单薄,你也像树叶一样颤抖 那顶帽子有一些怪,当中凸起,颜色和你的大衣一样 树皮很斑驳吗? 你在等车,它堵在路上。 而我现在又该往何处去? 光是看,难道不足够; 我想着你换顶帽子应该更好看, 我想着这些或许根本不是我看到的 你刚才这样告诉我。 作客 “无边落木萧萧下” 远平处浮起畸形的脊,那年 你我都是观潮人,也偶遇过几次 小吃店,被白色围墙包着 专帮游客泡开方便面。 还有几次我吃着冰 你去车站,末班车暧昧地卡在 大路灰白色的尽头。你说, 孟浪的低落总是很色情, 那时,我刚被西域拒之野外 长时间写着一首 咒骂他人的诗。你说, 其实你也是他人,那首诗 真正强健之前 就是民宿里飞旋的瓢虫 在死于电扇之前 连夜着魔似地围剿你。 剪彩 2010年,她剪了短发 在窗台的水线上浮沉 陌生的像从新时代来的转校生。 那时,有一些步伐我们跟着。 一切都笼罩在好听的名字里 比如,花名册。幻想在那个春天 她脸上多是紫罗兰色的阴影。 或许寒假她悄悄生长, 每次她经过,我都故作痞态的 把难言的羞耻藏匿于膝盖暧昧的弯曲。 而在巨浪滔天的时候,欢腾的人群 在走廊里聚集,攀谈。 两两伪装成不经意的碰触。 海洋动物般的灵敏的颔首, 她的五官像寄居蟹缩在壳里 那样脆弱地享用着一种德不配位的担心。 没人读过叔本华,而晦涩的林奇 他干燥又引人焦虑的《内陆帝国》 我似懂非懂,把它和夺取锦旗的成果 错误地联系。 太多,展览馆里“请勿触摸”的警告 给我威权。评优和称号许一直是手臂上 熨贴的袖章,当我曾这样击打 多少年轻的手背?我也打过她的吗? 记忆中那一年里,所有人的责任都重一些。 直到五年后,大考前 2010年的我们被集体赦免。 没过膝盖的泥水被允许清洗。 眼见为实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