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少年

红叉
[2020年6月23日:告别] 我发现我告别一个车站,如同在告别一个世纪。这样的感觉是当我踏上k530列车时突兀而来的。 我以我瘦弱的身板迅捷地从如流的人群中突围出来,急不可耐的想要摆脱那种夏日里的燥热与慌乱。 这里是六月二十三日的达州,一个不懂节制和节奏的“边缘”城市。我单单地坐在安静的位置,窗外的疲倦的风景和刺目的阳光埋入路轨,云集后又匆匆地分裂开来,不知要飘向哪里。 广播里传来和弦乐,悲伤而苍老。 今天也是传统节日——端午,当年的爱国诗人投汨罗而死,是为了国家情结,而今天的我坐在一辆去往未知的列车里,却是为了逃避和偏离。 火车启动,它以不紧不慢的速度追逐着即将沉入暮夜的日光,保持着同一座城市的距离,正如我和自己的影子保持着陌生。 我的世界消失了! [2020年6月24日:死亡] 常常把死亡和速度联系在一起,人生步履的变更,心情频率的调换,有节奏无节奏地跳跃在生活的每个角落 我总是担心会出现世界停滞的镜像,我们没了交流的言语,没了可以共同呼吸的空气,许多有情感的东西在瞬间静默. 我有时也急切地期盼时间可以消逝的尽量快一些,把彼时的“不堪回首”和此时的无端思绪排泄一空。 但是这终究是一种妄想。 时间的开端即为死亡作了速度的铺垫,无论我们如何不得其乐,如何悲鸣天意之不公,终是敌不过。 坐在火车上,感觉不出火车在行驶,而路旁的树木,房屋仿佛在疾速离你而去,那幽凉的坟场和静止的磐石似乎又在昭示着一种既定的归宿。 当别人都在勤耕力犁,在自己的家园里各自躬行,都在朝着一个目标或浅或深地前进,我们的静止就意味着后退。 写作、学习、生活亦是如此,停止就意味着同时间背道而驰。 我坐在这里,像一只习惯追赶日月的兔子,总是累的气喘吁吁,头晕目眩。 [2020年6月27日:城市] 旅途颠簸,并不比生病好过,我竭力抱怨火车车速的同时,心早已急不可耐了。 但不管怎样它终究还是经过两天两夜后疲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