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石鼓城的风沙遮天蔽日，从早到晚。万宾楼外的人让沙尘迷住眼，万宾楼里的人让白于于缠住了眼。 老杨，你看那跑堂丫头。杨晴顺着魏欢的下巴看去，白于于半弯着腰在擦桌子，进进出出的人带进时断时续的西风，把白于于的绸裤子吹的鼓荡起来。杨晴晃了晃头，甩掉几分醉意，方看出鼓荡的原不是风，而是白于于的屁股。 万宾楼里倒有这标致的女子。魏欢眼睛不离白于于。杨晴拿筷子点了魏欢的杯子，说，出门在外，眼睛规矩些。你看老时，看看你。 魏欢见坐在身旁的时不语，撇嘴说，怪道他叫时不语呢，真的是食不语啊。 杨晴和时不语不理魏欢，魏欢独自把眼睛甩在白于于的身上。嘴里不时念叨着，这如不是个吃酒菜的地方便好了。 时不语说，万宾楼不吃酒菜，你想吃什么？ 白于于擦了这张桌子擦那张桌子，屁股一撅一挺，魏欢看的出神，说，不吃酒菜，吃人肉。话毕，手掌轻动，打翻了一碟醋泡花生，让醋水蒜汁淋了一桌，时不语见不得有人浪费食物，双指要往魏欢的曲池穴上点，杨晴伸过筷子，抵住时不语的手，时不语缩回手去，面上一红，道，杨大人内功愈发精纯。杨晴嘿嘿一笑。这一笑间，白于于走到桌旁，借着万宾楼夺目的灯火，三人看清了白于于甜美的相貌，魏欢心中一震，咕咚一口喝干面前的酒。 白于于的笑有些凄清，说，几位客官莫急，我这就擦。魏欢见白于于俯身擦桌，手便朝着白于于的腿往上靠。 哎呦——魏欢惨叫一声，只是万宾楼食客众多，喧嚣声高过石鼓城今日的狂风乱沙。除过杨晴、时不语以及白于于，没人听见魏欢的吃痛声。白于于不知发生何事，却见魏欢一只手悬空停在自己的屁股后面，当下白面上绽放出又怒又羞的红，一行泪接着一行流下，三两步转进后堂。 魏欢看自己手上，肿起鹌鹑蛋大的包，杨晴和时不语警惕地望着四周，时不语本想抽出绣春刀，杨晴给他一个眼神，时不语松开刀柄。 魏欢嘴里骂了句脏，嗤的一声，唇齿间剧痛难忍，摸上去，一手血。时不语再忍不住，拔出绣春刀，正要跳到桌上，腿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