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人 季医生下夜班回到家门口，在楼下看到邻居同院电工戴师傅的傻女儿，正靠在楼梯的墙根蹲着，傻乎乎地笑，两只大大的斗鸡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季医生招呼她一声，说小花可别到处乱跑了，再掉河里可不得了。戴小花似懂非懂只是一味傻笑。 进屋那会，季医生的老婆陈护士准备出门。 “看到戴师傅了吗？” “还没呢。” “人家昨晚可是全家人来家里了。” “什么事？” “给戴小花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来了。一笼鸡，还有一箱茅台。都是戴师傅一家送来的。” “这都是应该的。他太客气了。你怎么敢收呢。” 陈护士一笑，叹口气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戴师傅还说这些礼轻了。不收人家不肯走。”季医生急着去洗澡睡觉，嗯了一声。陈护士长出门前，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戴小花怎么就掉河里了？” 第二天是白班。上班前先开干部职工大会讲计划生育。办公室主任照例汇报了近段时间的计生工作，副院长总结了一些，再简单地提了几点要求，最后请院长讲讲重点。 院长点点头，端起磁化杯，嘬了口茶，用力气清了清嗓子。讲话了： “同志们，计生工作压力大啊。计生做不好，哪怕其余工作做得再好，领导都给一票否决喽。院里高度重视计生工作，成立了领导小组，一把手当组长。我还是那句话，无论什么岗，无论什么人，谁触碰了计生红线，先进也好，分房也好，我全部就给你一票否决了。到时候别怪领导无情，一人超生，全院受累，不能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总之，流出来堕出来，就是不许生下来！” 旁边坐的老黄膝盖推了推季医生，咬着耳朵对他说：“说的老戴呢。”季医生回头偷偷撇一眼坐在角落的戴师傅，只见他脸气得铁青。老黄摇摇头又说：“老戴难啊，本来女儿是唐氏综合征，于情于理应该回头要一个，偏偏撞上这个风头火势。” 中午，季医生去食堂打饭，瞅准了B超室的小陈，挨了过去。季医生笑眯眯地说：“小陈啊，最近忙吧，人瘦了不是？” “可不。手都停不下来。不是我说，自从院里引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