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张胆》 ——她的梦 文/马路 十二月的北城夜晚已经寒意浓浓，市体育馆西侧达利路人行道上依旧有几个黑影。 “生意不好做…”，黑影在与男性路人谈话中，反复阐述着这个话题。双方口中呼出的白气多少决定着这次买卖的价格。 这条路上有几个“老人”。做任何生意都需要时间的积累，都需要混个脸熟，皮肉生意也不例外。 “我们这是人性关怀，知道吗？”阿娟老练的对着一个满嘴烟熏牙的民工模样的中年男子说到。 “傻乐什么呀，跟我姐走还是跟我走啊？一百块钱还在那磨磨唧唧！”没等中年男子回话，一旁的女伴抢过话来。 “跟你走吧！” 女伴跟阿娟点了点头，带着中年男子去“人性关怀”。 阿娟是这条街上的老人，在这条一百多米长的街上待了两年多了。除她以外还有几个好姐妹，今晚上又来了个新成员，凡凡。凡凡年纪小，个子也小。二十岁的凡凡看上去让人感觉未成年。 寒冷的冬夜，漆黑的达利路上几盏昏暗的路灯可有可无的杵在那，模糊着映照着阿娟和凡凡的弱小的身影。阿娟把凡凡的围巾整了下，拨开挡在眼前的刘海。 这时走过来一个黑影。 “大哥需要按摩吗？” “多少钱？”黑影问道。 “我一百，她两百”。阿娟拉过凡凡，“她年轻。” 黑影望了望阿娟，又望了望凡凡，“这么小，成年了吗？” “你管多大呢，当然是成年了，给你按摩舒服了不就行了！” “行，那就她吧！” 凡凡需要钱生活。当然，达利路上的夜晚工作者都需要钱。否则谁也不愿意在寒冷的夜晚做城市剪影，干皮肉生意。 相对来讲，有着自己店面的庄红就好多了。 沿着达利路一直往北，走到头，左边转角处的墙上挂着一个招牌灯箱，写着“舒心养生馆”。招牌下的小店就是庄红的按摩店。 庄红这个店租了有一年多了。 这样的夜晚有个暖和的小窝总比在马路边招客的阿娟她们强。庄红两年前和男友分手，逃不出命运似的，稀里糊涂的干上了这行。想着什么时候洗手不干了，回老家开个小店什么的。大专毕业的她喜欢读书和咖啡的香味。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