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岸

小羊
这是一场形而上的絮语,低头温声细语时,风把语言全部打散。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接受了一个「逝去」的设定。时间总是穿梭在宇宙万物之间随时随刻地发生着变化,一首喜欢的歌会听到生理反胃,鲜花会凋零,气味会消散,阿波罗会纵身一跃离开我,姥姥会在熟悉的床上永远沉默,我爱的人,会变成我恨的人,我恨的人会被我遗忘,空中繁星点点,却只是退散前最后的光芒。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永远都在开始与结束中循环往复,像呼吸一样交替更迭,保持着它该有的节奏,为宇宙里所有的生命体构成一个鲜艳的幻想。 前些天参加了一场同学聚会,意料中的当天又遇到加班剪片,虽然没能赶上热闹的饭局,总归是在最后一刻见到了离散前的同学们。我们在楼下一边走,一边聊天,抽了两根烟,透过彼此聊天的只言片语间,脑海浮现了一个声音:大家都有不同的变化却还是原来的他们,包括你自己。 外面寒风呼啸,北京路上的车流,不管白天还是夜晚,从来都不会间断。明天会早起的人们陆续离散,不着急上班的我们准备着下一个转场。在KTV包厢里的第一首歌,被莫名安排了《北京欢迎你》,记忆又把我拉回了2008年。 2008年,记忆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坚固的符号,具体发生了什么已经有些模糊。那年我第一次搬家,从原初的小房子里搬进了大房子里。第一次有意识的选择了不告而别。这是一种有强烈自我意识的选择,一个割掉过去生命一部分的举动。在过去时光里某个烈日炎炎的下午,一排疾驰而过的轮滑少年甩出汗珠,大院里飞速划过脸颊的雪球,倒数十声之后的捉迷藏游戏,跟女孩一起躲在旧沙发下面的呼吸声;不告而别的我,好像跟自己的童年玩了一场捉迷藏,只是我没有把游戏继续下去,而是转身去了下一程。而那些不断闪烁的过去时空,它们逐渐退后,永远的悬浮在空中某个位置上了。 从聚会的氛围里回到家后,我一直盯着镜中的自己看。树青说的没错,自己真的变老了。小时候每当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上多长了一个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