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话汉语赣方言之量词(AABB式)
赣鄱惊鸿
一、序言
故事一:
一日,一个家长指着一只“土蛤蟆”叫小孩过来看:“一只青蛙”。小孩子们看到后非常新奇,都大嚷着“青蛙青蛙”。我站在一旁,反问他们道:“你们看它明明是土黄色的,为什么要叫它青蛙”。小孩子不解,然后大人就用赣语说:“嗰是土蛤蟆”,不过他依然对小孩子们说这是青蛙,或许小孩子也认为一切的蛤蟆都是青蛙。
这是我几十年间时常碰到现象,故事虽小,但足以看出教育、观念对语言流变的影响,甚至能够达到让人不顾是非的程度。究其原因,或与我们的语文课本以“青蛙”为范本来教育,以及人们觉得“蛤蟆”一词土气有关。
这一现象在唐朝也发生过——表示听觉的 “闻”字居然有了表示嗅觉的 “嗅”字的意思,而今“嗅”字在普通话中只出现在书面当中。这也可以看出权威对于语言流变的影响。
故事二:
我极小的时候,对母亲的称呼出现了另外一种叫法“姆妈”,当时我陷入了两难境地,到底是称呼母亲为“伊爷-yi2ya”还是 “姆妈m2mra”。当我母亲听到我叫她“伊爷”,她告诉我说:“人家噶都叫姆妈”。母亲一句话指醒了我,而比我年长一点的哥哥依然还是满口“伊爷伊爷”,母亲听了很不高兴地说:“啽真是一只完脑拐里,教都教不变”。久而久之,我哥也随着这股风潮转变了叫法。
其实,称呼母亲为“姆妈m2mra”为吴语词汇,在赣语中本读作“-n3mra”,用来称呼“大妈”。发生这一演变,大概是上海知青带来的强势吴语引发。由于吴语的影响,所以我这一辈也不再称呼父亲为“爷yaa2”,而是称 “爸爸bræk8brak4.”。
上山下乡时期,身处农村的人或许觉得上海知青有文化、高雅,所以引发赣语向“吴语”流变。而这一变化随着知青返城,只留下了些许印记。
历史上,对赣语影响深远的为唐宋音!在赣语中经常出现一字多音的现象,一个为“南朝音”,一个为“唐宋音”,如 “清”在“清水”一词中读“qiæng1”,而在“清明”一词中读“qiɛ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