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身上那件白衬衫几乎没有一丁点褶皱。 就连脚下那双深棕色皮鞋，也被擦得锃亮。应该是一早出门的时候，他的妻子为他打理好的。而且他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香，那是一种女人身上独有的体香。 她可真是个温柔贤惠的好女人啊。他们一家子一定很幸福吧。 如果胡月也能够像这样就好了，只可惜她已经没这个机会了。 因为——我把她杀了。 那天晚上，我一口气杀了两个人。只是我已经淡忘了杀人的过程，尽管这件事才过去没多久，可我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晚发生了什么。 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据我所知，这儿是一家精神康复中心。他们说要把我治好，然后让我说出案发当晚的具体细节。即所谓的行凶过程。 “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这是一个月前，我对警察说的话。 一个月过去了，他们现在就坐在我的面前。 “真的，况且我又没有病。”我的大脑下意识地顺着我一个月前说过的那句话，再次重申了一遍。 坐在我对面的那两名刑警，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表情看着十分困惑，像是见到一位聋哑人士突然会开口说话似的。 也许他们耳朵有点背，没有听清我刚才的话，但我并不打算说第二遍。 正当我抬头还想从他，也就是刑警队长刘辉身上观察点其他信息时。 坐在刘辉身旁的那个胖子，我忘了这家伙叫什么名字。反正也是刑警队的。他正用一种不太友好的眼神盯着我。“喂喂喂，瞅什么呢？地上难道有金子不成。赶紧老实交代。” 他那臃肿的右手蜷成一团，不停地敲打着桌面。看着就像浸泡在水里的死人手。 真惹人厌，我好想拿刀割开他的喉咙。抑或是剁掉他那只手。 在我看来，闭嘴和住手，起码得占一样。才能让他安静下来。 “王波，鉴于你患有间接性精神病。我们才将你送到这里，现在你来这儿也有一个月了。医生说从病理学上来看，你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一个月前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们这次来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认罪态度良好的话。我们可以向法院申请对你进行酌情处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