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者的死亡在深夜

诗煜
淹没 酒杯相互碰撞,是奢华的宴会,谈论的是何不食肉糜。富足是崩坏的隐患,因为不必抱团取暖,没有望尘莫及,有人把自己沉溺在罪恶里,继续仗势把财富敛进怀里,不问良知,自作自受。 等到有天,一个妄图跻身其中的闯荡者受雇用表演去博取关注与钱财,让这些或贫穷、或压抑、或卑鄙、或疯狂、或失意的缺爱的人们想象她为另一个给予他们关爱的人。当然,这其实是与囤积居奇低买高卖是相同的勾当,因为她当然地不爱这些素不相识的人。这只是一场人们情愿参与的相互关爱是表演罢了。 一年半载以后,面对如蝼蚁般渺小的观众真诚的信件,她将会回想起自己前去应聘的那个下午。“这将是份苦差事,你将会没有自我,整天去扮演一个被硬生生塑造的提线木偶”当时任何人都如是警告她。但如我们所见,她还是去做了。 “隔壁一家三口早已睡去,郊区寂静的死寂又淹没了整个屋子” …… “晚安,明天见,你啊” 上面这样写着,她公开读着,又不断哽咽,这场表演对于所有忘情生存于其中的人都是莫大的伤害,不管怎么去表演,这终归是一场悲剧。 伴你入眠 今天,犯人一如既往地被押送到新的牢房。 每个牢房都是相似的,三面墙壁,一面铁栏,铁栏对着的那面墙上有个装着铁栏的窗户。而且,每天的犯人自己的也是相似的,只有岁月借用毛发与粗糙皮肤的细微变化告诉他每天不是在重复。 但每天他被押送到的牢房隔壁的其他犯人成了这个乏味地狱少有的变化的状况。因此,在每次被押送的路上他都尽其所能地左顾右盼,观察着其他人的长相,其他牢房的地上的东西,试图捕捉更多新鲜地东西,让他的精神不至于崩溃。 他会看到已经崩溃的犯人,他们的表情呆滞而没有生机,还有似乎在计划着什么的人,他猜他们肯定又想越狱,可惜那些他所察觉到的越狱无一不是惨烈地失败。当然也有和他一样,相互打量着对方的——最好的时候,他们会是隔墙的邻居。 这种情况下,他等自己进入今天的牢房并且守卫走开后,就用手上的枷锁敲打他与那个人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