笹野玲玲音

李萌
8月10号 叫醒我的玲得调。 我没有全下床,下身还粘在大红绣单子,把表够近,半拨着扭扣,觉得盖在下边的腿,也没那么粗,不是条蟒。总共拧了七把,不会响了,才我刚看见张水床,记着今天,嗯,是已经立过秋,那以后还有没有那种天,好可怕,夜里翻煎饼。明天,再到6点最好也别醒全,让我再看看,眼前从来没见过,在里边没人害怕我,说我是丑八怪的。 8.月20 哇!真看见了,像什么呢?是深海,深海里的一种鲸,鱼发出穿透声,在耳膜里隔世,我一下子忘了我长的样,我自由了!终于自由了。巨大的黑色,白色块,游到水底,没带出气泡,继续发出凄厉声,搅动绿深水,一段孔雀蓝从藻绿里喷出,两股,五股,有的就直接消失,有的留在快没有的地方,添了块蓝。最后,鲸离开了,看出我丑,这样,没散的合上岩石,火山后的,或喀斯地貌,混成雀蓝,腻腻不动,就没刚才那样玄,这些就在那张水床上边,垂下来的单子。 我不做梦。 我睡不着前,老被看画,有时突然是脸,女人张嘴,男人从不瞥我。 8月34号 那间屋子真美。 撒金坠帘,真坠,一泻到底,地上看不见,缕缕金——我看过中国宋词,是个词牌,最贴切。缀地的等着动,外边,窗户没有纱窗,直接见雨,暴雨,下在深夜,等不到风。暴雨由块厚云下,近处无闪,亮银光,针针细戳,挡住对楼那个窗子,一天到晚不拉帘,能档老多窗户口,都亮灯。 我不需要温暖。 看见就是嘲笑,他们有家人。 我后悔雨前没细看,现在了,床尾巴上爬上来些火,透明果脯色,在长帘子和墙最黑地,下了团,有火焰拖,到我床上,就和胶一样,是颗颗果脯子,冷火。 我身子鼓起被子,那些蓝大都集聚过来,就像条真正的鲸鱼,不是缕喷状,像萤火虫,是风吹开的炮竹,刮到我身上。 这里安全。 8月40号 但还是有天亮时候。 我还是很丑。 究竟是哪里让别人害怕?我家里也没收起镜子,我随时掌握变向,他们害怕是一世的,我得活。 有时在个圆镜,我两只眼就离得近,印古代张生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