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會
李萌
朱雍现在手头共有两个题材,一个是插画家,一个是水粉画家。
她也该写个热烈点的了,上篇的深夜广播人有观者说话了,过于冷清。
朱雍想过这也很可能和季节没有太大关系。
眼下刚初冬,手就常冷,先前朱雍还想先写那个,领导男团周游各国巡演的女掌门,爱上其中一位。
那个应该热烈毫无疑问,但她得先消片,手机里存货太多,情感一直走在有用后边,这是这几年朱雍一向的状态,对事先比对人重要,以免掉队啊。
写到这里,朱雍从一阳台的太阳里,艰难找那个保存。进冬数周勉强挑的写作佳地,只找字不易。朱雍的满太阳、满屏混在一起,小小箭头浑如细雨中牛毛。不过最后还是找到,点了。
朱雍她不是个一直对绘画发生兴趣的人,哎?好像也不全是。朱雍手机里哦对,%99都是摄影,那一份是画,油画、名画、插画,水粉少。但有时朱雍看着凄淡的粉子色,倒喜欢。
这次找那个保存就轻车熟路。
朱雍首先看到一队人,那是深秋。有两棵比前头的松高的梧桐么?摆在两边,中间夹着远方的一个屋顶,发轰红,像抹上炊烟。
有年朱雍在和个人日常对话,说炊烟,那边听后不懂炊烟是什么。朱雍接着想到这都是阶级差异,没住过生过炉子的屋的人,和下生在堂皇城堡人,他们在对话,说出来的,听进去的,走两岔的机缘多,朱雍大部分感激里有震动,仿佛震下过不是自卑的落后,倒不是落伍之嫌,偏涩,接着朱雍就想,那你就不能体会,什么是终于过完苦逼的夏后,初闻那口从九月天上飘的风,就是带着炊烟味,那其实都是远方,从更远方夹带的烧麦秆子味,朱雍靠站,站在只属自己的站台。
前边的松呈金字塔型,庄严罩下来了,再没风不动,守着80多年的悲,站在那陪。朱雍有时看着,就觉着大自然也是,都等他到死喽也不稍微动一动,哪怕是可怜他呢?
哎庄严威武,刚正不阿,一派秩序,一派和谐,和谐底下站着的一群人,素不相识,他们来参加一场葬礼。
陌生的葬礼,死主不认识,是谁怎么过完这辈子,不知道,形形色色的人,都来了,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