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10点到6点
李萌
日出的时候,春日就不再做那种梦,想在一个连一个的梦中告别。春日有时过午想想,有些人还是道别艰难。
她往镜前一站,是有点怪异。她前半身一直努力,胯慢半拍,也许是街头这种橱窗,它太不光滑,太不光滑了,把春日整一年疯狂健身的劲,静悄悄磨损。春日尽量快走,也许就因太快,上半身显得脱节,并不是健身不到位。她没在这种镜子里再看那种帽子。
帽子是个笑话,正经春天,倒是薄呢。春日原来脸型很正,被八角“作”帽改变,把脸拉长,春日原先不是这种脸。再说热度,几条街上走,就是块猪肝了,春日也保存风度,就在间厕所里顶多向上戳下,底下还是猪肝。
这个时候可能是12点多,春日完全忘记某年,在这街做绿车。
座位侯二层,不时进来花,是高枝,春日那时很全,她旁边有位极其重要人物,可能没看见那种花。
也不是经常,每块站牌下头,特别靠近公园街越近,是探子,勾玻璃,车走轰隆一下,就像瞬间破裂。这一位没有注意,就在春日左边。
来时金老师嘱咐要带书。春日没书,她日常工作不需书。春日到底和气不改,就比如再看春天花开,仍会感动,虽然现在就是一个人。她找本书展刚买的,老妓抄。
金老师说书是这回媒介,春日在那边,听完全想,会有那么多人么不会。不过现代社会就是这样,有人兴盛,就去做,有时也就不到10人,大家也都不尴尬,能有10人这内的理解,也是缘份。
从一家书店下车,下早了,春日打听好,再搭一路,就是4站,已经走完春日16年记忆,可她下车却记不清再坐几路。
以前春日每周常走,也应该有位极其重要人物,现在都是她自己像个故人,踫面点头致意,在问熟路前先说你好。
他是在用胳膊挡他妻子,然而他妻子也在戴着帽子。并不是仰慕,她在和他争论些小事,他先看见,先来照顾纯路人春日,这都使春日感到在她的左边,又有了那位极其重要的人物。
后来戴帽女士也开始转脸,他还是虔诚,等着春日,最后他跑到路栏跟前,大胳膊朝西朝东指远,期间戴帽女士连续更正,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