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小说|微电影《崔姬》写完之后

李萌
这其实是个断篇,正讲到,崔姬和那府公子一次短暂出离,好像是片竹林,这么多年,又出不少事,不论笔是生活,都在添瓦,坏的以及更坏,凑齐有点时间,她又写别的,这个短微剧本,和那个长的,写云端敬老院剧本,都很老实,就在她U盘中。 在今早,她忽又想起从前,就是对照片,告别就是删除,是长久。她发现,这里边有联系。那天收藏时,她就再想不起更早,用杜丽娘回眸做头图事,是不想。那个白衣杜娘,正在回忆,到处是伤,看片发黄草她悲凄,是杜,也是她,但这是今年。 今年收了大约9张以后,给一个好友普遍发去以后,在另一个月的过午,她统统删除,也正确,以前写过,还是断章,她决不重回,写小说也不犯上——再踫以往生活重合?画面,味觉,触痛,她是想忘,还是怵,就成为今早的一个记忆。 但是记忆是恒久的。 崔姬本不叫姬,他长太好,又隔绝,静底子,净是头顶花罩,四面壁橱,古琴悰,最正常不过开始觅友,那府里小爷,下人伺候,出门有桥,过桥柳莺,有个妹妹,什么都会,眼界也宽,崔姬别无好友,空闲了就是俩人,天长地久,情浓我怀,小妹叫萌,萌娘吃醋。 她为此公子设计搬演牡丹亭。 白衣绿蕉,崖深情淀。 这崖俩人知道。 她的公司仅是再小不过,经费有限,到哪找阳春三月,花桥樱美? 但这还有时间,最迟5月开拍,编导催过剧本,好好好,她在加紧进度。 她想有一幕就是个花荫凉,这不难,找个石头桌,磨成旧,水磨石不好踫,大石头不有的是?不能摆中央,在水之央,她这一想就是那晚上,她突然看墙发恨,早就生恨,星期天时写诗经,国风·郑风·子衿,这么多年,摸起毛笔,就写出恨,左牵右扯,结果是,越看心乱,就在这一天的晚上,覆盖白纸,写出来篇清丽赋,不是在说那个石头? 荫凉就是片树叶子,随便哪种,从半空一吊,上吊的人,她这周洗出56张日本男星遗照。她再用个周六,满手攥这些照片,张张讲。草地上顶风,她就不铺,就得按上拍摄杆,等这杆子架好,可能就又有风,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