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一

李萌
原理叫理,润一姓润,俩个人的魂在俩人身子里有过。 现在原七十多了,彻底退休,她在一个山里,租段时间,小30年,租金20万,房子不小,这两年原都在装修。 风格,就和原第一年踫上一那年,一模一样,一可能压根没太注意。 那年,原丈夫去世。 小山谷风景绝好,特别傍晚,有种薄雾,让人感到伶仃,但下到田野,一大片滚过去,就有留恋劲,这伶仃就可爱,原经常拿本薄书,走进这片田野。 别人都住在那头。 他们的地也在那头,原要不走,脚底就有簇薰衣草,成阵,是窜天烟花,支楞,又浑身紫,夜暮珊子里可静,原喜欢。 这前头一半截板门,再右头就是埋人树,但有缝,月亮上去,就不密,随时像有风,颤,正好把原盖好,她就拿书不看,手背试出板硬,往前就是片草,往前一轮子扎天茅,往前一大坡子水,映出月亮,水波动,原脸朝月亮。 再往前那是别人的地。 地界上都是树,圆妥,也看不见是什么树,原就再回家。 小镇上也有酒馆,原也去。 一周去它几次,是原社交,开门时候,原能听见风铃,在荡,就她一人好这时看,头顶上能看多长时间?后边不断有人,经常被后边向前拥,说是不小心,原这时和10年前一样,尴尬:她觉得她身后长尾巴。 坐下后还看,这路上像掉原印子,在地上都能被见,她得先拾好了,才坐稳,就六神无主,才好不容易捡起来。 十年后还是这样。 一也不小,快40,还不到40,年轻姑娘上桔汁过来,原眼珠滑,原来看住那盆白花不早。 再听见周围讲话,原感觉自己又老回,她刚才不是70岁,浑身掉不少金,自己越来越不值钱。慢慢托上了腮巴子,原这会安全,模样已经恢复,眼前心头还是花、一大杯浓浓红水,正从窗往下透,一滚光不掉,浮这杯桔子,边沿上,原就有点想哭,不过她大,再看清是杯浓水,就止回去。 完全都回到身体。 周围相继有话,最先听见还是女人,屋子塞满女人,原不大抬眼,就认为她们很年轻,谈论男人。像一颗一颗珠子,她们保如金子,最后都刮这层厚水,原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