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年主义或爆力美学

不流
在微信群“不过年主义”组织的除夕夜聚会活动上,我认出了邦松,这要比“奶油爆炸主义”本身更让人吃惊。接下来,我将尽我所能向您解释这种震惊的来龙去脉。 首先,容我介绍一下“不过年主义”。我是四年前加入这个群的,那时候,我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对于回家过年这件事,感到忧心而困惑,甚至可以直言不讳地说,已经上升到厌恶和惊恐的程度。我总结这种感觉最主要的三个缘由,想必大家会点头称是:第一,年夜饭几乎等同于长辈的催婚说教大会,这是一场持续多年的意志之战,老生常谈的道德谴责、不留情面的人身攻击、长吁短叹的价值否定,让人仿佛重回学生时代,而我们小时候以为只要长大就能摆脱这种处境的想法被无情地证明只是空想而已;第二,与家人相处堪比突然置身于语言不通的外星人世界,家族轶闻、春节联欢晚会、麻将桌、来路不明的能闹翻天的熊孩子等等,无一不等于异世界的恐怖经历;第三,拜年,这种一年一度的形式主义社交的尴尬,我想就无需多说了吧。 那时候,我认识众多虽然算不上志同道合,但毕竟同病相怜的朋友,颙牙牙就是其中之一。正是她,把我拉进“不过年主义”微信群的。我加入的时候,这个群有一百多人(今年已经开到5群了),不过年主义的创始人是谁,好像一直也没有人说得清楚,颙牙牙也不知道,不过,大家似乎对此也毫不在意。不过年主义平日的交流很少,一般来说,一两个星期也没人说话,只是偶尔有人发点订餐app或者中国移动的红包或流量链接,或者一些搞笑段子和插科打诨抖机灵的表情,但每到过年前一个月左右,就会忽然变成活跃度最高的群,因为那个时候,是每年除夕群友线下聚会的发起时段。 去年也是快过年的时候,和颙牙牙约会,我们聊起这件事(那时候我还没有参加过聚会,大多数人和我一样,虽然很热情地投入到聚会主题的讨论中,但真正报名参与并最终成行的人是很少的)。我们在一家日式烤肉店对座着,她的轻度抑郁症复发了,这是我们约会的直接原因。我们吃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