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哪天回去？”他靠在椅背上，点起了一支饭后烟。 不管这个国家变成了什么样子，旧历新年（又称春节）依然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游子会提前返乡，为了在除夕夜回到家族的餐桌共进充满仪式感的一餐。菜单上一般会有饺子春卷等食物。餐后大部分人会收看春节联欢晚会。这种行为在电视机普及以后成为了传统的一部分。之后整个假期里会有持续的互访和餐聚，在血缘和婚姻组成的亲戚关系之间…… “今年就算了吧。”凯曦站在水槽前背对着他一边洗着餐具一边回答。 “哦，不回去呀~”一想到不能返乡的自己有人陪伴，他不由感到欣喜语尾变成了上扬音。 “来回路费可是一大笔钱……啊，都是拜一尉大人所赐，人家的营业额可是很惨淡呢！”凯曦察觉了他的喜悦，揶揄道。 “抱歉……”他立即低下头说。 他是东部联邦自卫军的一等陆尉，是位于这座西境小镇附近哨戒基地的指挥官，负责管理西部边境的一段。而凯曦则是来自西边的共和国，拿着临时劳工证来到小镇工作。正职是在餐厅做服务员，不过主要收入靠晚上兼职皮肉生意。一等陆尉虽不是什么大官，但也算这一带的最高军事负责人。因此自从他成为凯曦的常客以后，其他买春的人就自觉回避了凯曦。他倒是想多给凯曦一点钱，但是凯曦坚辞不受。她主张住进他租下的这间1LDK省下房租已经十分足够了，至多每次他过来过夜时拿点菜金。 “开玩笑的……”凯曦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本来我这样的老女人，也没多少生意啦……而且像我这样的人，只要寄钱回去就好……” “……”他默默无语，只是凝望着从指尖升起的烟雾里她的背影。小小的脑袋，细细的脖子，宽度恰到好处的肩背，又细又长的腰……不得不承认标准黄种人的身材腿比较短，不过也因此显得臀部特别丰满。 凯曦不是她的真名，性服务业者们也像外企白领一样流行用英文名字做工作名。凯曦和他同龄，已经三十好几。虽然年轻时毫无疑问应该是个美人，但是终究敌不过年华逝去。同样从西边来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