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
戴璞
我记得半夜醒来之前,是去了个客厅,我还喝了一杯水。我却对梦里的这个客厅一点不惊奇,客厅里摆设一点没变化,还是我所熟悉的......在梦里我渴得难受,嗓子眼变得干燥了,马上冒出火来了。我喝了水,又躺下,接着我惊醒了过来,懵了好一阵子才缓过了神。我半夜惊醒过来,还发现身上出了不少汗。我花了点时间去判断此刻的处境......是的,我仍呆在我的家中,不是在一个梦境里,也不是在一个男人的温柔乡里。我没有懊恼,反而一阵轻松,此刻才是一个活生生的自己。我又松了一口气,接着我完全想起来了,我在睡梦中的浮浮沉沉时,才听见一段闹铃声。这个闹铃在奋力响着,一刻不停,仿佛告诫我什么似的,叮叮当当,叮叮当当......闹铃响着响着突然震耳欲聋了,还出现了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虽然听不出是什么发出来的,这个声音一响起就把我一下子惊醒了,所以我才全身大汗淋漓,频频喘着粗气了......
我睁大眼睛便又想,那个闹铃好像一首曲子的旋律,我便忽然觉得这又奇怪了,而且也有点纳闷了。不过,我知道这是一条短信息的铃声时就有点失落,就呆呆注视着天花板,接着又默默去想一些刚刚发生过的以及一些早已发生的事情……
现在还是清晨时分,房间里一片漆黑,如同个深渊。在天花板位置所呈现出来的闹铃,慢慢消退着,似乎还要消退到另一个梦里去。我是在听见一个“闹铃”奋力响着,懒洋洋翻了一个身,才把手伸了过去。可我没有够到闹铃,也没看见有个什么异常不同的闹铃,床头柜上只放着我的手机,像一块冰冷的铁,我很后悔睡觉之前没关掉手机。
我被手机短信息的铃声吵醒了后,一时半会睡不着了,就只好想象着梦里面那个闹铃在骤然响起来的一些情景......但是,在“庄子变蝴蝶”这般的恍恍惚惚之后,我才肯定下来,这就如同沉淀了之后的清醒,我的脑子就立刻变得清澈起来,就立刻理清了“虚与实”错综复杂的关系,那个“闹铃”的声音就是一段旧歌曲的旋律。这便又渐渐变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