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对直子有某种哀痛的感觉的话，你就带着那种哀痛度过往后的人生好了。若是从中能够学到什么，你就学吧。不过，那是另一回事，你应该和阿绿共创幸福。你的哀痛和阿绿是扯不上关系的。若是你再伤害她的话，将会做成无法挽回的局面。虽然痛苦，你还是要坚强起来，你要长大成熟。我是为了向你说这句话，特意离开阿美宿舍，长途跋涉地搭那种棺材似的火车老远跑来这里的。”                                           ——《挪威的森林》 许多三十岁的城市青年的过往，或也没有到惨不忍睹的地步。所谓被狗吃了的青春，其实，那时吃过很多狗肉。双城不是一座城，而是指西安和南京。一西一东，一北一南，可追溯的记忆，至今已少得可怜。翻开旧稿，见到这份旧日小说，不免还是淡淡地看过，然后置若罔闻地丢弃一旁。可想了想，还是留下它罢。 1. 我，和我彼时的女朋友M，以及好朋友奕，在这个秋天的时候，好像冬天的晚上一样冷的时候，坐上了西安的一辆绿皮出租车，就这样想夜里出发，明天早上到达华山。华山，本来要夜里爬的，我们到了以后，先要休整一日，顺便四处看看，中午吃一顿大餐，好预备晚上的爬山。 我和M坐在后排，她轻轻地靠在我的左肩膀上，呼吸均匀地打在我的胸口，甜甜的水蜜桃沐浴露的味道。她的右手被我攥着，手心出了些热汗。我用头慢慢摩擦她的头发，左右地移动，终于停下来，和她靠在一起了。奕在副驾驶，他穿着一件绿色的牛仔，脚上和我们一样，是登山的旅游鞋。旁边的司机，四十八岁。那时，我的父母也四十八岁。他络腮胡子，戴着黑色墨镜，身体有些发福了。窝在座位里显得挤。 一路无话，到了华山，天已经微微亮起来了，我一个人去少林寺的时候，也就是这个样子，冷冷的空气，冷冷的灯，只要见到旅人，就会觉得温暖。 独往少林时，我遇到一个女孩，她也穿着黑黑的大衣，我第一个进山门，她第二个。 我可以爱她么？仅仅是感觉就可以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