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能让一组动作，消失在夜空下” 她平静，她的腹中已经装满了河水。在我见到她的第三个夜晚，她像寻回一个孩子一样苦苦哀求我，让我把准备祭奠给妈妈的食品分给她一些。河对岸，苇草密密麻麻的遮盖到路边。我还没能从失去她的那一刻回过神来，总之，这已经是她离开的第五个年头了。我内心的负罪感一点都没有减轻。我想我的妈妈，可能永远的在这个不太宽广的河岸上消失了。五年前，这岸边还没有竖起这些坚硬的栅栏，没有一个女人从她身边走过来，带走她的孩子。 我没有回头看她，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来，点上烟。“抽么？” 她一定是饿坏了，衣服很单薄。我掏出口袋里的行驶证，把风衣脱下来给她，把刚点的烟递给她。 “这些食物是给妈妈的，我走了你可以跟她去要。” 她看着我把两根蜡烛点燃，还有刚刚从花店里带出来的花束，摆上去。有些冷，并在河水流向的一段，望了一会。她蜷缩的蹲下来。把衣服裹在身上。 “我可以去你家洗个澡么？我很脏。你一直都不看我，是嫌我么。” 我没有说话，我刚过而立，妻子也刚刚有了身孕。而我的家境不算富庶，但亦能看见幸福在彼岸招手示意。 我要回去，心里想着给妻子解释衣服的事情。她见我离开，默默的站起来，跟着我，仿佛我已经答应了她一样。 车停在河边小铺的门前。不多几步就到了。我上了车，透过车窗（车窗外是看不到里边的）我才细心的看了下她。她的头发蓬乱，几乎像是刚从草堆里睡醒。裸着脚踝，小腿上到处都是淤青。我的风衣很大，简直要把她完全包裹起来，但她仍然打着哆嗦。 刚入冬，这里并不是很冷，但潮湿。她见我上了车也没动，脸上透出一股欣喜来，就准备走过来。我拧了下钥匙，启动了车子…… 我几乎是逃回去的，廊道里满是焦糊味，我那不会做饭的妻子又想着给我惊喜吧。每到妈妈的忌辰，每次去完河边，我都会失落一整天，这些妻子是知道的。门是虚掩着的，我又想着嗔怪她的不留意，心里却说不出的甜。 我想也没想就顺手推开门。 我知道几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