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辩患者的重度呓语症
龚晓辉
刚打开,就感觉到了一种愧奇的气氛,关于书的书不少,比如《梦书》、《梦书之城》以及《嗜书瘾君子》,然而这样将两本书并列排比的写法还是第一次看到,让人想起本雅明在描述翻译的时候将译作比喻为原作在来世的生命,作者也将一本书比喻为另一本的母体,一本孵化了另一本,也说明另一本是前一本书的生命继承,然而虽然两本书有着血脉相连的关系,却在作者的思辨中相生相克,相爱相杀,书里的世界与作者的意识分不清彼此,然而在作者笔下却隐隐与宗教的拯救有着某种关联,是什么关联,且听下文分解?
下面的文字可谓光影交错,让人分不清是梦是真,是现实,还是作为一名思辨患者意识错乱中的幻想,比如影子可以吃肉,比如栅栏发出的神圣的光,这一首充满了时间的隐喻,将时间与存在联系在了一起,似乎是用诗来诠释海德格尔的学说,然而却有一种思辨(精分?)患者特有的张力与不安,比如墙在伸手之际才显现,并不存在,何以为人?抓肉与抓墙有什么关联?且听下文分解?
读到后来,越来越坚定这些诗就是一个梦,那不是一个完全的好梦,大约是作者一一忠实地把梦里的境遇记了下来,梦里有信仰,有天空,有大地,树,一般人的梦里很少出现抽象的时间或者观念,而作者的梦里与时间达成了和解,而出现了很多抽象的形而上的意象,比如人失去的孤独,时代的裂缝,作者把失去做梦的能力等同于孤独的失去,以致于连梦也成为了梦里的意象,可以将自己连梦拔出,在作者的诗里,梦仍然没有与死亡和解,所以作者在梦的顶点企图做超越死亡的练习,既然死亡都有可能超越,自然时间也就可以成为为一次暴动,一如话语在作者笔下也可以成为风暴一样,当时间的斗争成功了,时间停止,于是死亡也消失,这些都是有可能在作者的诗或者说梦里实现的事情。而穿越生死线的思想难民到底是向生走去,战胜了死亡,还是向死亡走去呢,且听下文分解?
既然“死亡”、“时间”与梦都可以成为意象,那“一”又何尚不可?在作者笔下,或许在他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