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

抱水两断
这个故事是有一次张北北跟我讲的,那时候我们两个正在教学楼后面的草地上喝啤酒,张北北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然后就给我讲起了这个故事,他说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当然这并不可信,因为我们两个加一起也不过三十五岁,所以谁也别吹牛很多年前,张北北喝了口啤酒开始对着我笑,说你他妈的能不能认真一点,我也喝了一口啤酒,也跟着他笑,说不能。 和张北北一起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无聊,我们总是在学校里,大街上,网吧里,饭馆里,各种地方无所事事,有时候我们会自嘲像是过着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美国嬉皮士一样的生活,只是除了我们并不对自己标榜理想。 “那么他们标榜理想么,上个世纪的那些人,那些嬉皮士?”张北北抽着烟望着天,毫无所思的思索着问道。 “不知道,也许吧,又或者不,也许他们觉得他们就是理想本身也说不定。” “那我们好像跟他们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吧?” “不,至少我觉得尼古丁和麻黄碱完全是两回事。” “什么意思?”张北北不解,看着我问道。 “嗯...”我沉吟了一下,说:“他们玩真的。” 说完之后,我们开始陷入沉默,很长的一段沉默,彼此不发出声响,只默默的喝着酒和抽着烟。不过说实话,这感觉还不错,这样的氛围让我们感到着迷,以致渐渐忘记了刚刚的羞耻,于是我们又开始说话,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张北北开始给我讲起了这个故事。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你不要再打断我了,让我一次把它说完...” 我歪着头看他,没有做出表示。 “那时候我才十岁,或者十一,那时候Kiper还没有死,还有从楼顶的护栏跳出去,那时候他总是偷偷带我去网吧玩游戏,Kiper那时候十九岁,比我们现在你还大一点,但人很幼稚,他每天沉迷在玩游戏和各种聚会,大一上学期便开始逃课以至于年末便拿到第一张退学警告,Kiper把它当做勋章,用一个相框装好,挂在了洞吧的照片墙上,洞的老板,那个加拿大老头,不止一次的愤怒的威胁Kiper要把它丢掉,可是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