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长孙铭蕾
如山巅应对流云旋风之坚定,如沧海应对乌云飓风之洒脱,如猫咪应对云卷雨遽之傲慢。 余之对于天地之流、牖外之人云,亦左右辗转,悱恻之间,清梦漫步而来,遂抛却事愁,独宠己闲。 约一百米外,一棵大柳树,我时常看到它,但我与它似乎从未相见,更无从相识。我既庆幸又觉何其不幸,庆幸,我不会为它伤枝折叶而伤心,它不会在见不到我的时间里而徒增伤感。 不幸,此生之余,我不能有一个长久且静默的知己,它爱我的时候,减少我的孤独感,它少爱我的时候,却能凸显我自重的美丽哀伤,我的余生很短,盼望着有一个暂且长生的老友送别于我。 方圆三十米之内,必定坐着几个无所事事的长舌妇女,我始终认为,舌头之长在于耳朵之长,不出家门,便知晓他家门内之事,八九分的道听途说佐以一二分的油醋。 寻一处荫蔽之所,必得在房前屋后,继而花费一日生命中的几个小时,你一言他一语便将这道十分的“菜”搅拌均匀。这一群长耳妇,着实令人讨厌! 最近一段年、月、日,不知是我忽略了岁月,还是岁月荒废于我,我愈成长失去的时间愈多。这时间于我却不是数字加法,而是一个≤(小于等于)符号。 相熟甚于生命的人、认识的人、见过的人和只听说过没有见过的人被时间催得紧,一个一个的离开,我所经历的岁月时间是由他们这些人的生命时长组成的,虽然看似我的生命时长与他们没有直接的关系,毕竟我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死亡”而匆匆的草草的了结自己的生命,但当他们的生命符号化为句号时,我感觉到死神从我生命剔除“时间”的刺痛,如此无情! 生命之变化无常,实在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预料的,却是我等凡夫俗子仍旧能够承受得住的,毕竟很少人匆匆的草草的了结自己的生命。 有一瞬间,我感觉到生命是一种延续,这种延续体现的最为明显的时候,就是生病的时候。 “病”告诉我们,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微微低着头,灰暗的面孔,看不清他的五官,白色的寒雾从中散发出来,一言不发只是挥一挥手,直挺挺的伸长胳膊好像在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