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卢州的猪治时期
雷文
摩卢州的一段轶事
此文摘自摩卢州政府退休官员弁明蒽先生未出版的回忆录(他是以局级干部身份退休的)——
……你们知道,那个时期州政府的瓿洛汶州长下台了(罪名甚为稀奇古怪,经调查他“在战争年代敌占区工作期间投敌叛变”,可是他就在那里秘密养伤一个月),从他被上级带走之后,州政府就顺应其时的潮流,更名为“摩卢州革命公民委员会”(简称革公委),由原先的二把手粟乌季先生暂且主持工作。
正当我们猜测粟乌季先生能否升任革公委主任时,上级及时消除了我们的疑惑,很快把革公委的正职派遣了下来……从此这个州进入了所谓“猪治时期”。我就凭记忆把这个时期的情况大致介绍一下,以资历史学家研究之用。
上级给我们派来的是……我不知如何描述好,总之,他长得像一头猪……差不多是这样,这真的很惊人,但的确如此。在那个时候,怪事本来就多嘛,所以大家只是惊讶了一阵,就对此事处之泰然了。
他(请原谅我使用这个“他”)长着一个成年猪那样的大脑袋,比一般人的脑袋大一圈,只是把鬃毛(包括耳朵上的)刮得很净,到处红里透亮,戴着一顶很气派的黑色礼帽。个头也比一般人矮一截,目测大约有一米六的样子,胖胖的身体裹在藏蓝色的干部服里(就是那种有四个明口袋的干部服),身体长,四肢很短,脚上穿着圆形的皮鞋,前肢前端露出的是蹄子,蹄子后边的皮肤仍然刮得很干净。
他直立走下车时我们都愣了愣,每个人都说不出话来。只有粟乌季先生快步热情地迎上去,握住他的双手(也就是两个蹄子)使劲摇着:
“热烈欢迎……我代表摩卢州革命公民委员会全体成员、代表州全体公民,热烈欢迎辻尊白主任到任……”
我们赶快热烈鼓起掌来。
我们当然提前知道新主任的名字,但实在想不到他原来是这种样子。或许粟乌季预先知道一切,也或许是他见多识广随机应变本领强。
辻尊白主任嘴巴微微翕张,嗓门里发出粗重的哼哼声——事实证明,这就是他的语言。他看上去比较稳重。
随着辻尊白主任下车的两位,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