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有个空胸国，这里的人们胸前都空着一块，有些人在中间那个空处还长了良心——或大或小，而另一些人却是真的空空如也。于是乎，空胸国有一条不成文的歧视规律，良心大者瞧不上小的，而小的更看不起无的。虽说这胸前是否空空与先天有关，但后天却还有机会补足了，只是有些人干脆破罐子破摔，原本长了的良心也给弄没了去。 而艾大娘便是个空心的人，为此吃了不少的苦头。但命运还是给了艾大娘另一条路，她从小便生得漂亮。究竟得漂亮到何种程度呢？若不是丢了良心，她断不会选中现在的老伴，夸张点来说整个空胸国的男人当年估计能排着队来给她挑！ 因为空心的缘故，艾大娘找不着好活计，只得年纪轻轻嫁给了老赵。老赵大了艾大娘十几岁，还死了结发妻子带着尚未成年的一儿一女，若不是因为老赵在朝堂办事，良心不大不小，艾大娘就算空心，也不会跟着他。 嫁了老赵的艾大娘索性便在家做太太，而老赵的儿女也早已去了寄宿的学堂，转眼便是过了大半辈子。但老赵告老之后，二人之间也生出了些嫌隙。老赵喜欢清静，告老之后便在家看看书卷，好生伺候着他那些花草；而艾大娘向来是在家打牌惯了，老赵告老之后便不给她在家招呼些牌友，嫌太吵闹。 艾大娘气得不行，但下半生还是得靠着老赵过日子，只得忍了脾气自己出来。也许是她气得厉害，她干脆舍了邻里熟悉的牌友，走了好几条街去找了牌馆子。说来也奇，艾大娘正好找着了一个只招待空心人的牌馆子。 艾大娘一进牌馆子，这果然跟平时见过的牌馆子不大一样，里面的人个个空心，十有八九还抽着大烟袋子，这门一关好似仙境一般，硬是呛得她眼泪直流。门口守着的汉子砸吧了一口水烟，“大娘您这是第一回来此处罢，好生面孔。” 艾大娘不住地咳嗽，只能点了点头。 “那您总算是来了我们这好地儿，别的去处也没我们这快活。这烟草味你闻它几次就习惯了，吃不准您还会爱上这口呢！”汉了领了艾大娘往里走，“刚好前边来了俩跟您年纪差不多的，大家边打牌还能边扯扯谈，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