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歌:记忆的旧城

犀玉
厦门是一个岛。 从小到大,我一共去过四次。 5岁,懵懂稚童。12岁,小学毕业。18岁,刚刚成年。那里潮湿带着海洋气味的空气,弥漫了我整段少年时光。 这一次,我们抵达的时候,夏日的炎热正要褪去,浅黄色的沙滩尽头,海水呈现出清新的薄荷绿色。冬天尚还遥远,我们这一次要做的,就是享受这片海洋。 这里从前被称作“鹭岛”,不知道是否因为有白鹭栖息。 现在,这里是沿海主要港口之一,也是对台航运主要口岸,集装箱吞吐量位居世界第17位。事实上,这里历史上就已经是中国东南沿海对外贸易的重要口岸。 图片 说到港口。 聂鲁达说,我喜欢船员的爱情,只一个吻就可以告别。我第一次读到的他的诗叫做《我喜欢你是寂静的》,那时候我16岁,天真得可怕。我相信沉默也可以是沟通,并且真的一路沉默到底。然而,并没有人有义务了解你沉默背后的情绪,大家都太过忙碌,而我们又太过渺小。 “你的沉默明亮如灯,简单如指环/你就像黑夜,拥有寂静与群星/你的沉默就是星星的沉默,遥远而明亮。” 漂泊,从来就指的是在茫茫无际大海上的迷失,而非描述人在江湖。牵挂太多的人,即便远走,也算不得漂泊。 那样的牵肠挂肚,早有诗云: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图片 说到牵挂,鼓浪屿这座小岛岁岁年年,牵挂着一位从这里走出去的女医者——林巧稚。这位终生未嫁的女医者极尽一生之力,为中国的妇产科医学事业开拓了第一条通达的道路,她终生未婚没有子女,但她却又是万婴之母,亲自迎接了五万多名新生儿来到这个世界上。林巧稚逝世后,厦门鼓浪屿于1984年5月建造了名为"毓园"的林巧稚纪念馆。其中的"毓"为培育养育之意,是对林巧稚培养医学人才的缅怀纪念,也是她亲自接生的五万多名婴儿的生命敬意。 图片 说到新生。鼓浪屿这座岛,真的已经上了年纪。 上一次来这里,是探望生了病在这里疗养的舅老爷。老人家虽身患癌症,确依旧精神矍铄,床头放着眼镜和几本书。见到我们,撑着上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