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金文
目录(5)杀猪过年的乡俗 腊月的早晨,东北的气温格外寒冷。小小的山村像是被凝固在一片冰雪的世界里。大地、山坡、路边,到处是白茫茫、冻结了的冰雪。阳光下,半寸多厚的冰盖在小路上发出刺眼的光亮。 “小孩、小孩,你别哭,过了腊八就杀猪!”,“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祭灶,新年来到;小姑娘爱花,小伙子爱炮!”几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站在大院门外齐声高喊着。 “噢!杀猪过年喽!……”俩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脸蛋冻得红红的,正从一家临街的小院子里跑出来。他们兴高采烈地喊叫着,追逐着,朝大院子里跑去。 院子里的气氛热闹非常。一个临时搭起的火灶上,大锅里的开水翻滚着,热气腾腾。灶膛里的干柴烧得“叭、叭”作响。大锅旁的案板上,一只刚被宰杀的大猪正在褪毛。杀猪的师傅大汗淋淋的忙着刮毛,嘴上还不停地吸着旱烟卷。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们,大家说笑着,打趣着,喜气洋洋。 厨房里,一层蓝色的烟雾混杂着白色的水蒸气在空间漂游。四个女人围在两口直径1.5米左右的大锅旁忙碌着。抱柴烧火的,淘米焖饭的,切酸菜的,打杂的,各有分工,忙而不乱。她们像帮忙办喜事似的,高兴地说着、笑着。一时间,说笑声、切菜声、夹杂着“叭、叭”的烧柴声和“吃吃”的锅边水响声,融汇在一起,真像是一组马上要出台的杂耍班子。 “肉卸开啦,屋里的人快出来拿肉!”院子里传来了男人的喊声。 “哎!”一个正在洗酸菜的大嫂急忙拿上两个空篮子,跑到院子里拿肉。 没一会儿,十几块八寸见方的鲜肉被扔进了放好调料的大锅里。接着,她们又把攥成干团的细酸菜丝也放入锅内,和肉一起用大火燉起来。 上午十一点左右,前来参加庆贺的客人陆续到齐了。 屋子里,两面通长的大炕上顺长摆满了木制的小长方型饭桌。男女老少都围坐在饭桌边,抽烟,闲聊,等着开饭。 几个端饭的小姑娘,先把筷子、碗摆齐后,便将装满约有三分厚,三、四寸长的大片熟肉的大碗端上来。 面对诱人的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