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该结束自己的生命吧。我怕死可我又不想活。细细想来，能慰籍我的只有入眠。今天入夜的时候，我发现我买的好多书一本也读不进去。坟墓，我又眼睁睁看着几百万座坟墓压得我快要窒息。我躺着一动不动。舒适、安逸，我无非想要这样罢了。可是外头由着性子的狗吠个不停。“妈的。”我坐起。我无奈地走出狭小的房间。河散发着恶臭，我却并不反感。相反，甚至想跳下去。“那就跳。”河水顺势溅起，这条河并不深。我可以感觉到有鱼环绕着双腿，似乎成绳，不过呢，还是缚不住我。我朝着河心迈步。因为我发现了有东西浮在上面。是尸体吧。确实是尸体，并不浮肿，还很新鲜。我猜想人是刚刚自杀的。因为他的左眼太阳穴上还插着把匕首。我拔下来。抓住尸体的腕部拖到了岸上。 这是一具光秃秃的尸体。他的头发跟异性一样长短，胡子浓密成团状，没有眉毛，一双眼尾下垂的小眼睛没有瞑目。身形瘦小。我很能理解为什么自杀前会想要脱得精光。我坐在地上，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仰头看看路灯。这人蛮特别的。过了许久，我为没有人路过这儿感到纳罕。我笑出了声，显然，这是一种暧昧的关系。 我晃着刀子。引起我极大兴趣去寻思的是他左大腿靠近阴茎部位的两个字。那不是一般的刺青，是用刀子（或许就是我手上的这一把）割就的。 “禁欲？”我陷入苦思。 突然我的右肩从背后搭上一只斑驳有力的手。扭过头去，一头杂乱白发的人躬着身眈眈虎视，厚重的牲畜般体味扑鼻而来。旋即回过神，我手上的匕首就被身前的另一人夺了去——他有一双细长入天的眼。 他们两个站在了一起。年纪相仿，有五十岁上下吧。虎背熊腰的。一人给一人递烟，动作同步的点上。 白发佬开口道：“你做什么的。” “捞尸的人罢了。” 凤目佬开口道：“是你杀的吗？” 我慢慢从地上站起，拍了拍屁股。“也许是你们杀的。”我说完这句话，俩人扑哧地笑开了闸。“你杀的吗？”“是我？不是你吗？”俩人互相朝对方捣起拳头来。我疾步想要离开。白发佬一把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