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早晨7点，阿志睁开了眼。拿起枕边静音的手机，发现有八个未接来电，全是凌晨一点多打过来。心一惊，赶紧回过去，听到朋友太太的问题已经解决，他刚缓了口气，心中同时又腾升起一阵小小遗憾。 难得一门生意，就这样错过了。 今年29岁，阿志在濮阳开了一家美发店。最近，他又逐渐发展起了新业务：上门给生完孩子的产妇催奶。刚开始，向别人介绍自己职业的时候，说的人和听者好像都觉得不太对劲，有点怪怪的。 回忆起第一次听说催乳，阿志说是一个做家政服务的朋友跟他提起的。当时刚好在念职业学校，打听到有专门的老师在培训上课，阿志觉得新鲜，没多想就急匆匆地报了名。 去上课时，整屋的女同学，就他一个男生，扎眼得很。阿志没做声，压了压帽檐，头一低，拉开了教室墙边的凳子。 很长一断时间，身边人都感觉阿志对乳房“着了魔”。每天，他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研究胸部，从乳房乳腺基本知识，到乳房模具专业手法训练。有几个一起学习催乳的阿姨，看他学得认真，主动帮他当起模特。 要对跟他父母年纪差不多的阿姨“上下其手”，阿志说当时的他愣得像头驴，十七岁的小男生看到了女生的白脖颈子，也不过那样了。 练习开始，出乎意料之外，阿姨们的乳房没有想象中那样的干瘪和下垂，“跟年轻女孩差不多，特别丰满那种”。尽管如此，阿志一点也兴奋不起来，看着光秃秃的两个乳房，感觉像进入了真空状态，眼前一切都不真实。 疏通乳腺管、挤压乳晕、旋转施力要像背公式一样，没有片刻多余的闲暇念头。 脸涨得通红的小伙，大力搓揉着五十出头老妇的胸部，这场景想想，是有点魔幻的。 后来开始上门服务，第一次面对真正的顾客，紧张感更是如洪水猛兽般翻腾不止。课堂下练习得再多，实战才是检验功夫的时刻。 “刚开始摸到涨奶的乳房时，吃惊得不行”，每每说起早前的经历，阿志粗粗的眉毛微微皱起，眼镜会眯成一条线，“涨得那么硬，真成实心球了，也算开了眼界”，女顾客生不如死的痛苦表情，有段时间还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