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报告将军，你掠夺的小妾又在对窗垂泪了，呜呜咽咽，哭哭啼啼，还抱着那面破镜。一名仆人告诉杨素。 杨素正舞剑强身呢，听到这话，放下剑说：别总是说掠夺掠夺，多难听。 仆人说：我说将军啊，这可不是你的为人，多难干的活你都干了，多难听的话你就受不了？ 杨素素来平易近人，没有任何架子，今天被仆人这样一呛，也就是笑笑，说：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仆人并没有退下。当杨素抹完脸时，看到仆人还在身边，有点小吃惊，问道：你怎么没退下？ 仆人说：我能退到哪里去？退到哪里，也是你的地盘。 杨素点了点头，认可他刚才说的。 仆人继续说：你那掠夺的小妾，为什么总是抱着那面破镜子？你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不给人家买一面完整的，所以你掠夺的小妾就哭个没完？ 这开口一个掠夺的小妾，闭口一个掠夺的小妾，让杨素十分为难。他无奈地摇头说：那不是一面普通的破镜子，而是她和她丈夫的信物。她们约定，兵荒马乱失散后，就凭这个信物在每年的正月15日相见。 仆人感叹地说：原来是这样。 杨素如释重负地说：是啊，是这样。你现在可以退下了吗？ 仆人非但没有退下，反而义愤填膺地说：这就是你掠夺的小妾不对了，既然被你掠夺过来当小妾，她心中就不应该有别人，抱着这面破镜子算什么意思？！难不成将军还希望她偷偷回到她丈夫身边给你戴绿帽子吗？ 杨素罢罢手说：这事我们就不讨论，不讨论。啊。 仆人说：合着是我，我早摔你掠夺的小妾的破镜子，还留着做什么？ 杨素说：我现在就去把她的镜子摔了，行不行？你先退下，好不好？ 仆人说：这可是你说的，明天我要是再看到你掠夺的小妾抱着破镜子垂泪，你就不要怪我没完没了。 仆人终于退下，杨素长舒了一口气，额头上已经冒出豆大的汗珠子，杨素拿起毛巾擦去，再度长舒一口气，并且无奈地摇摇头。 杨素走进抱着破镜子垂泪的乐昌公主房间，他用轻轻的脚步声，演绎出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坐在乐昌公主旁边的小凳子上。小凳子比乐昌公主坐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