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米粉 不尽芳华

Yang
河内的老街,在早上七点钟就已完全醒来。 推开窗子,就像打开了一部老电影,可能是《早安越南》、《野战排》,也可能是《情人》。 潮湿的空气带着氤氲,视线再透过密密麻麻地电线,蔬菜、水果、早点小贩们占领了街道两旁,他们会款待每一个渴望新鲜营养的主顾;急匆匆的摩托车自如地穿过人群,行人和摩托车有种排练好的默契;穿着奥黛的姑娘们会款款走过,摩托车带起的风会扬起奥黛的后摆;金发碧眼的西方小伙,他们带着宿醉,从昨夜的资本主义,回到社会主义的河内街头。 越南,在我的脑海中,总是一个慢镜头:漫天炮火中,戴着斗笠、穿着奥黛、挑着担子的越南老百姓,带着介于坚毅和麻木的表情,从容不迫地走出丛林,走过炮火。 图片: 在摩托车阵中,我迷失在越南街头 1 我看到了那个米粉摊,经营者是位女士,她坐在一家还未开门的商店的台阶上。面前的挑子,就是一个移动厨房,一头是炉灶,一头储存米粉、香料和炊具。两三个年轻的女孩,坐在低矮的塑料凳子上,把米粉放在地上、台阶上吃。 我下了楼,两步就跨过了狭窄的街道,还顺便躲开了一辆摩托车。 我站在摊子前看,女孩子们委屈地坐在小凳子上,坤包被大腿和腹部固定住,弯腰享受着早餐。 图片: 河内的移动厨房及主厨 一个白发老头,在旁边招呼我,“嘿,你从哪里来?”他问。 “中国。”我声音压低,尽量不让别人感受出任何情绪。毕竟我们两国有过一场双方都宣布获胜了的奇怪的战争。这段在教科书里隐匿的战争,还存在于我小时候哼唱的《小草》《血染的风采》,看过的电影《高山下的花环》、《闪电行动》中。 “啊,中国。”老头起身,他很兴奋,让出了面前的石头桌子,“坐这里”,他拉过来一个塑料小凳。他又指了指那个移动厨房,竖起大拇指,“GOOD”。 接下来,他主动替我完成了点单。 掌管移动厨房的女士,有条不紊地抓过一把米粉,放上几片牛肉,浇上肥肥的牛肉汤。那两个已经在享用早餐的女孩,传递过来了新鲜的罗勒叶,见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