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日:歌舞伎町的秘密
印远
曾经,去新宿的歌舞伎町有不下一百种理由,比如想要看歌舞妓的演出,想感受午夜十二点东京的夜景,单纯被那个地方满挂的大红色灯笼吸引,或者深入调查东京黑社会的状况,采访湖南大佬李小牧,去三大民工漫之一《银魂》的唯一主片场采风,或者更简单的:凑热闹、吃居酒屋、不小心。
但当风俗成为日常不过的事情的时候,猎奇的欲望像是空打一拳。从歌舞伎町一番街与二番街走一遭,根本比不上读渡边纯一那种切深切深到灵台中的感觉。不寻常的故事在这里一定会发生,有的是杜撰,有的是夸大,有的是真实。这些故事一个又一个地跳出歌舞伎町这个框子,又慢慢地,慢慢地回到这里。
这次要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乎这座欲望迷宫本身的秘密。
图片: 歌舞伎町的深夜
【萨克斯曲Night Calls响起,夜深到起凉风,歌舞伎町的灯色透出一股老派劲,夜生活开始】
七月三号,一个刚毕业的中国青年一下午都在新宿附近的商场和街头等待,他决定要在晚上十一点“不经意”地拐进到歌舞伎町中去:“哎?那个红色牌楼上写着是歌舞伎町一番街?我怎么走到这里了?”他露出错愕,犹豫之色,站立五秒后决定吹着口哨走进这条传奇的街道里。
晚上十一点后一个人走在歌舞伎町是危险的。旅游指南上早就作出这样的警告了,但这种“warning!”最能刺激人的感官,他已经想到十一点街上几乎没人,巷子中偶尔走出懒散的皮条客,突然旁边一家“案内所”二楼的玻璃炸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东西从里面爆炸出来。“啪”。那东西摊在地上,距离他不过三米。他闭上眼,周围嘈杂声入耳……这些当然很难发生。就算每年发生那么几次,也轮不到他正好亲眼见证。
更靠谱的可能是案内人(歌舞伎町特别导游)将他带到一个脱衣舞店里,他摇摇头;案内人又将他带到一家按摩店里,他摇摇头;案内人问他是不是想去牛郎店,他仍然摇头;于是案内人将他带到一家茶室,两人对坐在榻榻米上,案内人开始煮水,做茶。一边请他说明来意。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