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陈仓

小纸老虎
闻鸡起舞 如果有朝一日自己写的短篇能成个集子或册子的时候,那权当这篇文字是个序吧。 有人跟我讲更喜欢我写的短篇,说有味道。我想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拿方言去写吧。本来以为自己还有天马行空的余地,但经常躺下来脑子里全是秦岭以北渭河穿城而过的我的家乡宝鸡的杂七杂八的记忆,有烟火味街巷味搅团扯面锅盔臊子味,有塬有山还有浑浊的渭河。再就是有了人,哪一部小说里便是有了多苍茫雄浑多瑰丽奇绝的景色,它没了好玩的人或者是这人安排的不立体,像白纸片片一样,那他这书里的景也就是白的。二十多年间一面之交的打过交道的或是平行线的或是相交线的那些人,和颜悦色的青面獠牙的土腥味的小市民的凉的热的胖的瘦的人都如旱厕当中的蚊蝇扑面而来。渐渐我知道人生在哪里就有了哪里的灵,就附了哪里的魂。长在水边的便通了水性,懂曲径通幽,也懂以柔克刚。那在山里的便有了山的根。我是把宝鸡这个地方咒骂过无数遍的,哪怕还是不想念,但牛毛般的事情就密密麻麻在心里埋下草种子,再骂再躲再逃,可我身上就有它的灵么。 我一直不敢说自己是创作,一个是我学的不是中文,不卖弄;二来也是充满对文字的敬畏吧。如我最尊敬也是看的相对最多的贾平凹先生,在第十六部小说《山本》发行会上,六十多岁的先生仍然像小学生一样双手拘谨放在腿上听书评人点评。可能陕西作家的文字离不开土地,把人拿到台上了还略带土味,起码不管是路遥陈忠实还是贾平凹,或大或小的各种采访中是没听过他们讲普通话的。与其说是土味,毋宁讲这便是对文字的敬畏。现在对文字敬畏的人多不多这话我不敢乱说,但该守的规矩要收,不能越的底线要在。 话说回来到写作上,我来自小山城,看的书也少,技巧手法之类更是一窍不通,只是喜爱贾平凹先生的书,便有意识去粗浅地模仿。除此之外还是陕西也是宝鸡这片土地给了自己细碎的灵感吧,让人觉得再飞得远的想象力终究还要有根,要有土地,哪个人离了土地活世事的?自此回到开头我提说的拿宝鸡话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