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真实罪案
袋鼠花
1971年11月23日凌晨2点,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新泽西州温亭郡警局。他身穿笔挺的白衬衫、深色西装和深色领带,头发一丝不苟地往后梳,下巴还残留着须后水的香气。
“我是翠西亚的父亲。”他面带一丝礼貌而僵硬的微笑对值班警员说。
很久以后,该警员回忆起当晚的情景,依然觉得不可思议:“换作是我,大半夜被电话吵醒,到警局领喝醉酒在街上闲逛的孩子,肯定会暴跳如雷。但那个人竟然穿得像新郎官似的,而且还有心情在出门前刮胡子。”
另一个警员在旁补充道:“我老早就知道那个人,他住在吉祥大道尽头的那座豪宅里,我好几次看见他穿着西装在家门口割草地。”
从警局回家的路上,男人一言不发,脸色铁青地开着车,完全无视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儿。
到家时已过凌晨三点,男人反手甩上门,巨大的声响足以吵醒房子里的所有人。
“对不起,爸爸……”女儿缩紧双肩,站在金光灿灿的巨大客厅中央,哭得两眼通红。
她微弱的声音立刻被咆哮声打断:“你已经疯了!你将来一定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下地狱!”
彬彬有礼的男人荡然无存,眼前的这个人口沫横飞,面目狰狞。
突然,男人一眼看见女儿身上那件充满嬉皮元素的流苏皮夹克,一个箭步上前,使劲剥下女儿的外套。
但他立刻又看到外套下面的白色棉质长衫上印着反战宣言:“要做爱,不要作战”。
“荡妇!”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用力抓住领口两边,将长衫“刺啦”一声撕成两半。
女儿的身体和内衣暴露在巨型枝形吊灯的华丽灯光下,她发出一声惊呼,双手捂住胸口。
“荡妇!荡妇!不要脸的荡妇!”
在男人不堪入耳的咒骂和女儿歇斯底里的哭泣中,一个裹着睡裙的漂亮女人出现在旋转楼梯上方,脸上挂着半是轻蔑半是厌倦的表情。
男人满含仇恨地瞪了女人一眼,转过身,冲进走廊尽头的一个小房间,甩上门,将收音机拧到最大音量。庄严优美的海顿钢琴奏鸣曲顿时淹没整个空间。男人一屁股跌坐在褐色真皮软椅上,深深低下头,像脖子断了一样,直直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