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去理解你所不能理解的任何东西最终都将变成一场伟大的梦幻。 ——莫德《塌陷》 一 “艾琳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打电话的时候她是答应我出现的。”乔石伸手给眼前的男人递了支烟，然后又把身子塞进沙发里。 “都怪这该死的大雨。”轰鸣的雷声几乎将这句话淹没了。 “我知道这是个坏天气。即使是夏天，这样的大雨也不多见。我来的时候全身都淋湿了，没有一处是干的，更气人的是我还打了伞。真是倒霉，偏偏在今天来这样的一场雨。” “看来你的伞没有拯救你的衣服。”吴庆接过香烟没有直接点着，而是把它夹在了耳朵上。立刻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错误的举动，湿漉漉的头发把香烟完全弄湿了，变成了一条软乎乎的条状物，“真是倒霉透顶了，一天都没遇上一件好事。” “别生气好么，我再给你一支，别让糟糕的心情破坏了今晚。”乔石虽然这么说，却没有一点实际行动，只是一只脚不停地在那里抖动，两眼望着被丢弃的卷烟。 “我知道，我知道。好，我不生气好么。我保证。即使现在你知道我的鞋子已经全被雨水浸湿了，袜子黏糊糊地粘在脚上，衣服只要随便一挤，就能流出水来，还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我也没有生气。我向上天发誓。” “好吧，吴庆，我知道你没有生气。我想你只是有点情绪激动。你是走得太急了，现在你该喘口气，喝杯水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再来谈正事，这时候我们也可以等等艾琳。女人就是蛮烦，我想她到时候你的衣服都快干了。”在男人之间聊天的时候嘲笑女人可能会是好的选择，但是在丈夫面前嘲笑妻子可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个干巴巴的笑话一时间让本来有些焦虑的气氛更加难受。 “额，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你能告诉我艾琳为什么还没出现么。我记得你们总是形影不离，在大学里就被称作模范夫妻的么。现在怎么‘分开’了。”乔石为了缓解刚刚被自己不明智的笑话弄僵的气氛，赶紧转换了话题。他从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难道艾琳的口味的变了，她对《塌陷》不感兴…